段誉被鸠摩智点穴道,全身动弹不得,给几名大汉横架在匹马鞍上,脸孔朝下,但见地面不住倒退,马蹄翻飞,溅得他口鼻中都是泥尘,耳听得众汉子大声吆喝,说都是番话,也不知讲些什。他数马腿,共是十匹马。
奔出十余里后,来到处岔路,只听得鸠摩智叽哩咕噜说几句话,五乘马向左边岔路行去,鸠摩智和带着段誉那人以及其余三乘则向右行。又奔数里,到第二个岔路口,五乘马中又有两乘分道而行。段誉心知鸠摩智意在扰乱追兵,叫他们不知向何处追赶才是。
再奔得阵,鸠摩智跃下马背,取过根皮带,缚在段誉腰间,左手提着他身子,便从山坳里行去,另外两名汉子却纵马西驰。段誉暗暗叫苦,心道:“伯父便派遣铁甲骑兵不停追赶,至多也不过将这番僧九名随从尽数擒去,可救不得。
鸠摩智手中虽提人,脚步仍极轻便。他越走越高,三个时辰之中,尽在荒山野岭之间穿行。段誉见太阳西斜,始终从左边射来,知道鸠摩智是带着自己北行。
到得傍晚,鸠摩智提着他身子架在株大树树枝上,将皮带缠住树枝,不跟他说句话,甚至目光也不和他相对,只是背着身子,递上几块干粮面饼给他,解开他左手小臂穴道,好让他取食。段誉暗自伸出左手,想运气以少泽剑剑法伤他,哪知身上要穴被点,全身真气阻塞,手指空自点点戳戳,全无半分内劲。
如此数日,鸠摩智提着他不停向北行走。段誉几次撩他说话,问他何以擒住自己,带自己到北方去干什,鸠摩智始终不答。段誉肚子怨气,心想那次给妹子木婉清擒住,虽然苦头吃得更多,却绝不致如此气闷无聊。何况给个美貌抓住,香泽微闻,俏叱时作,比之给个装聋作哑番僧提在手中,苦乐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这般走十余天,料想已出大理国境,段誉察觉他行走方向改向东北,仍然避开大路,始终取道于荒山野岭。只是地势越来越平坦,山渐少而水渐多,日之中,往往要过渡数次。终于鸠摩智买两匹马与段誉分乘,段誉身上大穴自然不给他解开。
有次段誉解手之时,心想:“如使出‘凌波微步’,这番僧未必追得上?”可是只跨出两步,真气在被封穴道出被阻,立时摔倒。他叹口气,爬起身来,知道这最后条路也行不通。
当晚两人在座小城家客店中歇宿。鸠摩智命店伴取过纸墨笔砚,放在桌上,剔亮油灯,待店伴出房,说道:“段公子,小僧屈你大驾北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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