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避风头,躲他个十天半月,待背上伤全好,那就什都不怕。”当下两人向西北方而行,路上也不敢逗留说话,只盼离无量山越远越好。
行到天明,木婉清道:“姑苏王家那批奴才定然还在找。白天赶道,惹人眼目,咱们得找个歇宿之处。日间吃饭睡觉,晚上行路。”段誉于江湖上事什也不懂,道:“任凭你拿主意便是。”木婉清道:“待会吃过饭后,你跟好好说,七日七夜中到那里去,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言未毕,忽然“咦”声。
只见前面柳阴下系着三匹马,人坐在石上,手中拿着卷书,正自摇头摇脑吟哦,却不是朱丹臣是谁?段誉也见到,吃惊,拉着木婉清手,急道:“快走!”
木婉清心中雪亮,知道昨晚两人悄悄逃走,全给朱丹臣知觉,他料得段誉不会轻功,定然行走不快,辨明二人去路,便乘马绕道,拦在前路,当下皱眉道:“傻子,给他捉住,还逃得?”便迎将上去,说道:“哼!大清早便在这儿,想考状元吗?”
朱丹臣笑,向段誉道:“公子,你猜是在读什诗?”跟着高声吟道:“古木鸣寒鸟,空山啼夜猿,既伤千里目,还惊九折魂。岂不惮艰险?深怀国士恩。季布无二诺,侯嬴重言。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
段誉道:“这是魏征‘述怀’吧?”朱丹臣笑道:“公子爷博览群书,佩服佩服。”段誉明白他所以引述这首诗,意思说半夜里不辞艰全追寻于你,为是受你伯父和父亲大恩,不敢有负托付;下面几句已在隐隐说他既已答允回家,说过话可不能不算。
木婉清过去解下马匹缰绳,说道:“到大理去,不知们走路对不对?”朱丹臣道:“左右无事,向东行也好,向西行也好,终究会到大理。”昨日他让段誉乘坐三匹马中脚力最佳匹,这时他却拉到自己身边,以防段木二人如果驰马逃走,自己尽可追赶得上。
段誉上鞍后,纵马向东。朱丹臣怕他着恼,路上跟他说些诗词歌赋,只可惜不懂‘易经’,否则更可投其所好。但段誉已是兴高采烈,大发议论。木婉清却句话也插不进去。不久上大路,行到午牌时分,三人在道旁家小店中吃面。
忽然人影闪,门外走进个又高又瘦人来,坐下,便伸掌在桌上拍,叫道:“打两角酒,切两斤熟牛肉,快,快!”
木婉清不用看他形相,只听他说话声音忽尖忽粗,十分难听,便知是‘穷凶极恶’云中鹤到,幸好她脸向里厢,没与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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