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道:“听你说得可怜,不忍心骂,难道还怕你不成?”
那女郎声呼哨,催马快行,黑玫瑰放开
蹄声响,已是身在马背,只是手脚都被缚住,却弹不得。
只觉自己后颈靠在人身上,鼻中闻到阵阵幽香,正是那黑衣女郎身上香气。蹄声得得,既轻且稳,敌人追逐喊杀声已在身后渐渐远去。黑玫瑰全身黑毛,那女郎全身黑衣,黑夜中团漆黑,睁眼什都瞧不见,惟有股芬馥之气缭绕鼻际,更增几分诡秘。
黑玫瑰奔阵,敌人喧叫声已丝毫不闻。段誉道:“姑娘,没料到你这好本事,请放起来吧。”黑衣女郎哼声,并不理睬。段誉手脚给带子紧紧缚住,黑玫瑰每跨步,带子束缚处便收紧下,手脚步越来越痛,加之脚高头低,斜悬马背,头脑中阵阵晕眩,当真说不出难受,又道:“姑娘,快放!”
突然间拍声,脸上热辣辣已吃记耳光。那女郎冷冰冰道:“别罗唆,姑娘没问你,不许说话!”段誉怒道:“为什?”拍拍两下,又接连吃两记耳光。这两下更加沉重,只打得他右耳嗡嗡作响。
段誉大声叫道:“你动不动便打人,快放,不要跟你在起。”突觉身子扬,砰声,摔到地下,可是手足均被带子缚住,带子另端仍是握在那女郎手中,段誉便被黑玫瑰拉着,在地下横拖而去。
那女郎口中低喝,命黑玫瑰放慢脚步,问道:“你服?听话?”
段誉大声道:“不服,不服!不听,不听!适才死在临头,尚自不惧。你小小折磨下,怕……怕……”他本想要说“怕什?”但此时恰好被拉过路上两个土丘,连抛两下,将两句“什”都咽在口中,说不出来。
黑衣女郎冷冷道:“你怕吧!”拉彩带,将他提上马背。段誉道:“是说‘怕什?’当然不怕!快放,不愿给你牵着走!”那女郎中哼声,道:“在面前,谁有说话份儿?要折磨你,便要治得你死去活来,岂是‘小小折磨’这便宜?”说着左手送,又将他抛落马背,着地拖行。
段誉心下大怒,暗想:“这些人口口声声骂你小贱人,原来大有道理。”叫道:“你再不放手,可要骂人。”那女郎道:“你有胆子便骂。这生之中,给人骂得还不够?”段誉听她最后这句话颇有凄苦之意,句“小贱人”刚要吐出口来,心中软,便即忍住。
那女郎等片刻,见他不再作声,说道:“哼,料你也不敢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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