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道:“对姑娘事事无愧于心,要倚仗谁势头来?”
那女郎中两道清冷眼光直射向他,段誉和她目光相对,毫无畏缩之意。两人相向而立,凝视半晌,刷声,那女郎还剑入鞘翅,喝道:“你去吧!你脑袋暂且寄存在你脖子上,等得姑娘高兴,随时来取。”段誉本已拚着必死之心,没料到她竟会放过自己,怔之下,也不多说,转身跛拐去。
他走出十余丈,仍不听见马蹄之声,回头望,只见那女郎兀自怔怔站着出神,心想:“多半她又在想什歹毒主意,像猫耍耗子般,要将戏弄个够,这才杀。好吧,反正也逃不,切只好由她。”那知他越走越远,始终没听到那女郎骑马追来。
他接连走上几条岔道,这才渐渐放心,心下稍宽,头脸手足擦破处便痛将起来,寻思:“这姑娘脾气如此古怪,说不定她父母双亡,生遭逢无数不幸之事。也说不定她相貌丑陋无比,以致不肯以面目示人,倒也是个可怜之人。啊哟,钟夫人那只黄金钿盒却还在她身边。”可是要回去向她取还,却无论如何不敢,心想:“见爹爹,最多答允跟他学武功,爹爹自然会去救钟姑娘,就算爹爹不亲自去,派些人去便是,这只金盒也没多大用处。只是没坐骑,这般徒步而去大理,势必半路上毒发而死。钟姑娘苦待救援,渡日如年,她如见既不回去,她父亲又不来相救,只道没给她送信。好歹得赶到无量山去,和她死在块,也好教她明白决不相负之意。”
心意已决,当即辨明方向,迈开大步,赶向无量山去。这澜沧江畔荒凉已极,连走数十里也不见人烟。这日他唯有采些野果充饥,晚间便在山坳中胡乱睡觉。
第二日午后,经另座铁索桥,重渡澜沧江,行出二十余里后,到个小市镇上。他怀中所携银两早在跌入深谷时在峭壁间失去。自顾全身衣衫破烂不堪,肚中又十分饥饿,想起帽子上所镶块碧玉是贵重之物,于是扯下来,拿到镇上唯家米店去求售。米店本不是售玉之所,但这镇上只有这家米店较大,那店主见他气概轩昂,倒也不敢小觑,却不识得宝玉珍贵,只肯出二两银子相购。段誉也不理会,取二两银子,想去买套衣巾,小镇上并无沽衣之肆,于是到饭铺中去买饭吃。
在板凳上坐落,两个膝头登时便从裤子破孔中露出来,长袍前后襟都已撕去,裤子后臀也有几个大孔,屁股角到凳面,但觉凉飕飕地,心想:“这等光屁股模样实在太不雅观,该当及早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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