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仍明,坐着四人却已不见。安小慧大喜,叫道:“他们救火去啦!”纵身翻下屋顶,从窗中穿进厅内。袁承志跟进去。
两人抢到桌旁,正要伸手去拿黄金,忽然足下软。袁承志暗叫不妙,陡然拔起身子,右手挽想拉安小慧,却没拉着,原来脚底竟是个翻板机关。他身子腾起,左掌搭上厅中石柱,随即溜下,右足踏在柱础之上。这时翻板已经合拢,把安小慧关在底下。袁承志大惊,扑出窗外查看机关,要设法搭救。刚出窗子,股劲风迎风扑到,当即右掌挥出,和击来掌相抵,两人用力,袁承志借势跃上屋顶,偷袭之人却跌下地去。但此人身手快捷,着地后便即跃上屋顶。
袁承志立定身躯,四下望,倒抽口凉气,只见高高矮矮、肥肥瘦瘦,屋顶上竟然站满人。被他掌力震下又跃上来正是温正。
袁承志身入重围,不知对方心意如何,当下凝神屏气,言不发。只见人群中走出五个老人来,其中温方山和温方悟是拜见过,另外两个老人刚才曾坐在厅中看守黄金,余下人身材魁梧,比众人都高出半个头。那人哈哈笑,声若洪钟,说道:“兄弟五人僻处乡间,居然有闯王手下高人惠然光降,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哈哈,哈哈!”
袁承志上前打躬,道:“晚辈拜见。”他因四周都是敌人,只怕磕下头去受人暗算,但礼数仍是不缺。温青站出来,说道:“这位是大爷爷,那两位是二爷爷、四爷爷。”袁承志行礼。
石梁派五祖中大哥温方达、二哥温方义、老四温方施点点头,却不还礼,不住向他打量。温方义怒声喝道:“你小小年纪,胆子倒也不小,居然敢在家放火。”袁承志道:“那是晚辈个同伴鲁莽,晚辈十分过意不去,幸喜并未成灾。晚辈明日再来向各位磕头陪罪。”这时柴堆火已被扑灭,并未燃烧开来。
温正祖父温方施身形高瘦,容貌也和温正颇为相似,发话道:“磕头?磕几个头就能算?小娃娃胆大妄为,竟到石梁温家来撒野。你师父是谁?”温氏五老虽对闯王声势颇为忌惮,但五兄弟素来爱财,到手黄金却也不肯就此轻易吐出去;适才见袁承志掌震落温正,武功委实得,要先查明他师承门派,再定对策。
袁承志道:“家师眼下在闯王军中,只求各位将闯王金子发还,晚辈改日求家师写信前来道谢。”温方达道:“你师父是谁?”袁承志道:“他老人家素来少在江湖上行走,晚辈不敢提他名字。”温方达哼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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