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叉腰,大有问罪之意。
温青本来吃惊,见到是他,怒道:“你来干甚?”温正道:“问你自己呀。”温青道:“和袁兄在这里赏月,谁请你来?这里除妈妈之外,谁也不许来。三爷爷说过,你敢不听话?”温正向袁承志指道:“怎他又来?”温青道:“请他来,你管不着。”
袁承志见他为自己伤和气,很是不安,说道:“咱们赏月已经尽兴,大家同去安息吧。”温青道:“偏不去,你坐着。”袁承志只得又坐下来。
温正呆在当地,闷闷不语,向袁承志侧目斜睨,眼光中满是憎恶之意。温青怒道:“这些花是亲手栽,不许你看。”温正道:“看都看过,你挖出眼珠子?还要闻下。”说着用鼻子嗅几下。温青怒火大炽,忽地跳起身来,双手阵乱拔,拔起二十几丛玫瑰,随拔随抛,哭道:“你欺侮!你欺侮!拔掉玫瑰,谁也看不成,这样你才高兴吧?”温正脸色铁青,恨恨而去,走几步,回头说道:“对你番心意,你却如此待,你自己想想,有没有良心。这姓袁广东蛮子黑不溜秋,你……你偏生……”温青哭道:“谁要你对好?你瞧着不顺眼,你要爷爷们把娘儿俩赶出去好啦。和袁兄在这里,你去跟爷爷们说好。你自己又生得好俊吗?”温正叹口气,垂头丧气走。温青回到亭中坐下。过半晌,袁承志道:“你怎对你哥哥这样子?”温青道:“他又不是真哥哥。妈妈才姓温,这儿是外公家。他是妈妈堂兄儿子,是表哥。要是有爸爸,有自己家,也用不着住在别人家里,受别人气。”说着又垂下泪来。袁承志道:“瞧他对你倒是挺好,反而你呀,对他很凶。”温青忽然笑出来,道:“如不对他凶,他更要无法无天呢。”袁承志见他又哭又笑,副天真烂漫样子,又想到自己身世,不禁顿兴同病相怜之感,说道:“爸爸给人害死,那时还只七岁,妈妈也是那年死。”温青道:“你报仇没有?”袁承志叹道:“说来惭愧,真是不幸……”温青道:“你报仇时定帮你,不管这仇人多厉害,定帮你。”袁承志好生感激,握住他手。
温青手微微缩,随即给他捏着不动,说道:“你本事比强得多,但瞧你对江湖上事很生,将来可以帮你出些主意。”袁承志道:“你真好。没个年纪差不多朋友,现今遇到你……”温青低头道:“就是脾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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