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他们啦。”胡斐道:“好。”可是他生之中,从未有如此刻之乐,实是不愿离开山洞。苗若兰也有此心,觉得不如说些闲话,多留刻好刻,于是问道:“杜庄主既是你长亲,何以你要跟他为难?”
胡斐恨恨道:“这件事说来当真气人。妈临终之时,拜恳你爹照看,养成人。妈在襁褓中放包遗物,通遗书,其中记明生日时辰,胡家籍贯、祖宗姓名,以及世上亲戚。后来变生不测,平四叔抱逃走。他以为你父有害之意,见到遗书中有杜庄主姓名,便抱前去投奔。哪知杜庄主起心不良,想得爹武学秘本。他又隐约猜到爹妈知道藏宝秘密,竟来搜查妈给遗物。
平四叔情知不妙,抱着连夜逃下雪峰。爹武学秘本是带走,但妈给包遗物,却失落在庄上。这次跟他约会,是要问他为什欺侮个幼年孤儿,又要向他要回妈所遗物事。”
苗若兰道:“杜庄主对人温和谦善,甚是好客,想不到待你竟这坏。”胡斐道:“这人假仁假义,单是他阴谋害你爹爹,就可想见其余……”随即语气转柔,说道:“不过现在也不恼他。若不是他,又怎能跟你相逢?”
正说到此处,忽听洞外传来阵兵刃相交之声,隐隐夹杂着呼喝叱骂。只是声音极沉极闷,胡斐依稀分辨得出,苗若兰却还道是风动松柏,雪落山巅。
胡斐道:“这声音来自地底,那可奇。你留在这里,瞧瞧去。”说着站起身来。苗若兰道:“不,跟你去。”胡斐也不愿留她人孤身在此,说道:“好。”携着她手,出洞寻声而去。
两人在雪地上缓缓走出数十丈。这天是三月十五,月亮正圆,银色月光映着银色雪光,再与苗若兰皎洁无瑕肌肤映,当真是人间仙境,此夕何夕?这时胡斐早已除下自己长袍,披在苗若兰身上。月光下四目交投,于身外之事,竟是全不萦怀。
两人心中柔和,古人咏叹深情蜜意诗句,忽地句句似脱口而出。胡斐不自禁低声说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苗若兰仰起头来,望着他眼睛,轻轻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是《诗经》中对夫妇对答之词,情意绵绵,温馨无限。突然之间,地底呼声转剧,两人当即止步,侧耳倾听。
胡斐辨声音,说道:“他们找到宝藏所在,正在地下厮杀争夺。”他从父亲遗书之中得知宝藏地点,曾进入数次,取出父母当年封存文字,又取田归农之父黄金小笔。这日早晨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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