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显得眼前枕上,这张脸蛋娇美艳丽,难描难画。
胡斐本想只瞧眼,立即闭眼,从此不看,但双目合,登时意马心猿,把持不住,忍不住又眼睁线,再瞧她眼。
苗若兰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心中却有知觉,见胡斐忽然进床与自己并头而卧,初时惊惶万分,只怕他欲图非礼,当下闭着眼睛,只好听天由命。哪知他躺片刻,非但不挨近身子,反而向外移开。不禁惧意少减,好奇心起,忍不住微微睁眼,正好胡斐也正睁眼望她。四目相交,相距不到半尺,两人都是大羞。
只听得屏风外有人说道:“赛总管,你当真是神机妙算,人所难测。那人就算不折不扣,当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英雄豪杰,落入你这罗网,也要教他插翅难飞。”
拿着蜡烛人哈哈大笑,放下烛台,走到屏风之外,道:“张贤弟,你也别尽往脸上贴金。事成之后,总忘不大家好处。”
胡斐与苗若兰听两人之言,都是吃惊,这些人明是安排机关,要加害金面佛苗人凤。苗若兰不知江湖之事,还不怎样,心想爹爹武功无敌,也不怕旁人加害。胡斐却知赛总管是满洲第高手,内功外功俱臻化境,为人凶*狡诈,不知害死过多少忠臣义士。他是当今乾隆皇帝手下第亲信卫士,今日居然亲自率人从北京赶到这玉笔峰上。听那姓张言语,他们暗中安排下巧计,苗人凤纵然厉害,只怕也难逃毒手。耳听得赛总管走到屏风之外,心想机不可失,轻轻揭起罗帐,右掌对准烛火挥,阵劲风扑将过去,嗤声,烛火登时熄。
只听人说道:“啊,烛火灭啦!”就在此时,又有人陆续走进厢房,嚷道:“快点火,掌灯吧!”赛总管道:“咱们还是在暗中说话好。那苗人凤机灵得紧,若在屋外见到火光,说不定吞饵鱼儿,又给他脱钩逃走。”好几人纷纷附和,说道:“赛总管深谋远虑,见事周详,果然不同。”
但听有人轻轻推开屏风,此时厢房中四下里都坐满人,有坐在地下,有坐在桌上,更有三人在床沿坐下。
胡斐生怕那三人坐得倦,向后仰,躺将下来,事情可就闹穿,只得轻轻向里床略移。这来,与苗若兰却更加近,只觉她吹气如兰,荡人心魄。他既怕与床沿上三人相碰,毁苗若兰名节,又怕自己胡子如戟,刺到她吹弹得破脸颊,当下心中打定主意,若是给人发觉,必当将房中这十八人杀得干干净净,宁教自己性命不在,也不能留下张活口,累这位冰清玉洁姑娘。
幸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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