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茶碗摔在地下,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颤。
陶子安道:“各位今日听着觉得可怕,当日黑暗之中亲手摸到,更是惊骇无比,险些儿叫出声来。就在此时,房外脚步声响,有人进来,忙往床底下钻。只听那人走到床边,坐在床沿,嘤嘤啜泣,原来就是青妹。她把死孩子抱在手里,不住亲他,低声道:‘儿啊,你莫怪娘亲手害你小命,娘心里可比刀割还要痛哪。只是你若活着,娘可活不成啦。娘真狠心,对不起你。’“在床下只听得毛骨悚然,这才明白,原来她不知跟哪个狗贼私通,生下孩儿,竟下毒手将孩儿害死。她抱着死婴哭阵,亲阵,终于站起身来,披上件披风,将婴儿罩住,走出房去。待她走出房门,才从床下出来,悄悄跟在她后面。那时心里又悲又愤,要查出跟她私通那狗贼是谁。
“只见她走到后园,在墙边拿把短铲,越墙而出,路远远掇着,见她走半里多路,到处坟场。她拿起短铲,正要掘地掩埋,忽然数丈外传来铁器与土石相击之声,深夜之中,竟然另外也有人在掘地。她吃惊,急忙蹲下身子,过好阵,弯着腰慢慢爬过去察看。想必是盗墓贼在掘坟,当下也跟着过去。只见坟旁盏灯笼发着淡淡黄光,照着个黑影正在掘地。
“凝目瞧,这人却不是掘坟,是在坟旁挖个土坑,也在掩埋什。心道:‘这可奇,难道又有谁在埋私生儿?’但见那人掘阵,从地下捧起个长长包裹,果真与个婴儿尸身相似。那人将包裹放入坑中,铲土盖土,回过头来,火光下看得明白,原来此人非别,却是这位周云阳周师兄。”
周云阳脸上本来就无血色,听陶子安说到这里,更是苍白。
陶子安接着道:“当时心下疑云大起:‘难道与青妹私通竟是这畜生?怎他也来掩埋个死婴?’青妹见是他,身子伏得更低,竟不出来与他相会。周师兄将土踏实,又铲些青草铺在上面,再在草上堆好多乱石,教人分辨不出,这才走开。
“周师兄走远,青妹忙掘坑,将死婴埋下,随即搬开周师兄所放乱石,要挖掘出来,瞧他埋是什物事。心想:‘就算你不动手,也要掘,现下倒省番手脚。’青妹举起铁铲刚掘得几下,周师兄突然从坟后出来,叫道:‘青文妹子,你干什?’原来他心思也真周密,埋下之后假装走开,过会却又回来察看。青妹吓跳,松手,铁铲落在地下,无话可说。
“周师兄冷冷道:‘青文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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