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模样。这汉子坐骑甚是骏良,他骑术又精,来回冲几次,饿狼始终咬不到活羊。
胡斐转念间,已然省悟:“啊,这家伙是来踩坏蓝花!如何能袖手不理?”当下双足点,跃到茅屋顶上,忽听那人“哎哟!”声叫,纵马向北疾驰而去,那活羊却留在花圃之中。群狼扑上去抢咬撕夺,更将花圃蹂躏得狼藉不堪。胡斐心道:“那人用心好不歹毒!”两块石子飞出,噗噗两声,打在两头恶狼脑门正中,登时脑浆迸裂,尸横就地。他跟着又打出两块石子,这次石子较小,准头也略偏些,中狼腹,中狼肩,但尽管如此,两头恶狼也已痛得嗷嗷大叫。群狼连吃苦头,知道屋顶有人,仰起头望着胡斐,张牙舞爪,声势汹汹。胡斐见群狼这副凶恶神情,心中大是发毛,自己赤手空拳,实不易和这十几头恶狼毒牙利爪相抗,当下瞧准头最大雄狼,块瓦片斜削而下,正中咽喉。那狼在地下个打滚,吃痛不过,转身便逃,另有头大狼咬白羊,跟着逃走。片刻之间,叫声越去越远,花圃中蓝花却已被践踏得七零八落。
胡斐跃下屋来,连称:“可惜,可惜!”心想那村女辛勤锄花拔草,将这片蓝花培植得大是可观,现下顷刻之间尽归毁败,定恼怒异常。哪知村女对蓝花被毁之事句不提,只笑吟吟地道:“多谢胡爷援手。”胡斐道:“说来惭愧!都怪见机不早,出手太迟,倘若早将那恶汉在花圃外打下马来,这片花卉还能保全。”那村女微微笑,道:“蓝花就算不给恶狼踏坏,过几天也会自行萎谢。只不过迟早之间,那也算不什。”胡斐怔,心想:“这姑娘吐属不凡,言语之间似含玄机。”说道:“在府上吵扰,却还没请教姑娘尊姓。”那村女微沉吟,道:“姓程,但在旁人跟前,你别提起姓氏。”这三句话说得甚是亲切,似乎已将胡斐当作是自己人看待。胡斐很是高兴,道:“那叫你什?”
那村女道:“你这人很好,便索性连名字也都跟你说。叫程灵素,‘灵枢’‘灵’,‘素问’‘素’。”胡斐不知“灵枢”和“素问”乃是两大医经,只觉得这两个字很是雅致,不像农村女子名字,这时已知她决不是寻常乡下姑娘,也不以为异,笑道:“那便叫你‘灵姑娘’,别人听来,只当叫你‘林姑娘’呢。”程灵素嫣然笑,道:“你总有法儿讨欢喜。”胡斐心中微微动,觉得她相貌虽然并不甚美,但这言笑,却自有股妩媚风致。他正想询问锺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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