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三师弟,不如让他们二人先斗个筋疲力尽,自己再来卞庄刺虎,捡个现成,于是拱手道:“兄弟武艺既不及师兄,也不及师弟,这个掌门原是不敢争。只是各位老师有命,不得不勉强陪师兄师弟喂招,还是杨师弟先上吧。”
杨宾脾气,bao躁,大声道:“好,由先上便。”从弟子手中接过单刀,大踏步上前。他也不知该当先向师父灵位磕头,当下立个门户,右手持刀横置左肩,左手成钩,劲坐右腿,左脚虚出,乃是六合刀法起手“护肩刀”。少林韦陀门拳、刀、枪三绝,全守六合之法。所谓六合,“精气神”为内三合,“手眼身”为外三合,其用为“眼与心合,心与气合,气与身合,身与手合,手与脚合,脚与胯合。”全身内外,浑然体。宾客中有不少是武学行家,见杨宾横刀立,神定气凝,均想:“此人武功不弱。”孙伏虎刀藏右侧,左手成掌,自怀里翻出,使招“滚手刺扎”,说道:“师弟请!”与胡斐同桌那中年武师卖弄内行,向身旁后生道:“单刀看是手,双刀看是走。使单刀右手有刀,刀有刀法,左手无物,那便安顿为难。因此看人刀上功夫,只要瞧他左手出掌是否厉害,便知高低。你瞧孙师兄这掌翻将出来,守中有攻,功力何等深厚?”胡斐听他说得不错,微微点头。说话之间,师兄弟俩已交上手,双刀相碰,不时发出叮当之声。那中年武师又道:“这二人刀法,用都是‘展、抹、钩、剁、砍、劈’六字诀,法度是很不错。”那后生道:“什叫做钻母钩肚?”中年武师冷笑声道:“刀法之中,还有钻他妈妈、钩你肚子?刃口向外叫做展,向内为抹,曲刃为钩,过顶为砍,双手举刀下斩叫做劈,平手下斩称为剁。”那后生胀红脸,再也不敢多问。
胡斐虽然刀法精奇,但他祖传刀谱之中,全不提这些细致分别,注重只是护身伤敌诸般精妙变招,这时听那中年武师说得头头是道,心想:“原来刀法之中还有这许多讲究。但瞧这师兄弟俩刀招,也无什特异之处。”眼见二人越斗越紧,孙伏虎矫捷灵活,杨宾却胜在腕力沉雄,时倒也难分上下。正斗之间,大门外突然走进人,尖声说道:“韦陀门刀法,哪有这等脓包,快别现世吧!”孙杨二人惊,同时收刀跃开。
胡斐早已看清来人是个妙龄少女。但见她身穿紫衣,身材苗条,正是途中所遇那个骑白马女子。她背上负着个包袱,却不是自己在饭铺中所失是什?只见她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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