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苗夫人用力挣。田归农若是定要挽住,苗夫人再苦练十年武功也挣扎不脱,但他不敢用强,只得放开手,软语劝告。但见二人在大雨中越行越远,沿着大路转个弯,给排大柳树挡住后影。雨点溅地,水花四舞,二人再不转回。众人吁口气,转眼望那孩童,心想这人小小年纪,好大胆气,这条命却不是捡来?
阎基冷笑声,喝道:“那当真再美不过,阎大爷独饮肥汤,岂不妙哉!们,快搬银鞘啊!”群盗轰然答应,散开来就要动手。阎基左足飞起,将那男孩踢个筋斗,顺手掀住独臂汉子,喝道:“还给!”
商老太太嘶哑着嗓子,问道:“阎老大,这儿是商家堡不是?”阎基道:“是啊,商家堡怎啦?”商老太道:“是商家堡主人不是?”阎基只手仍是掀住独臂汉胸口,仰天大笑,说道:“商老婆子,你绕着弯儿跟说什啊?你商家堡墙高门宽,财物定是不少,可是想送点儿油水给兄弟们使使?”群盗随声附和,叫嚷哄笑。商宝震气得脸也白,道:“妈,别跟他多说。儿子和他拚。”从镖行趟子手中抢过柄单刀,指着阎基叫阵。阎基将独臂汉推,狠狠说道:“小子别走,老子待会跟你算帐。”双手拍,向着商宝震斜眼而睨,脸上流气十足,显然压根儿没将他放在眼里。
商老太道:“阎老大,你跟来,有话对你说。”阎基怔,油嘴滑舌地道:“到哪儿啊?女人房里姓阎可不去。”商老太就似没有听见,仍道:“有要紧话跟你说。”阎基心想:“这老太婆倒有几分古怪,不知她叫去哪里?”正待说:“阎大爷没空跟你摽唆。”商老太已转身走向内堂,哑声道:“你没胆子,也就是。”阎基仰天打个哈哈,笑道:“没胆子?”拔脚跟去。二寨主为人细心,将阎基鬼头刀递过,阎基左手倒提。商宝震不知母亲叫他入内是何用意,跟随在后。商老太虽不回头,却听出儿子脚步声,说道:“震儿留在这儿!阎老大,你叫弟兄们暂别动手。”说这几句话时向儿子和阎基眼也没瞧,但语音中自有股威严,似是发号施令般。阎基道:“这话不错,大伙儿别动,等回来发落。”群盗轰然答应,二寨主用黑话吆喝发令,分派人手监视镖客,防他们有何异动。
本来商宝震和三个侍卫助着镖行,群盗已落下风,但商宝震和徐铮为田归农所伤,马行空挨阎基脚后,再给田归农打掌,伤势更重,形势又自逆转。群盗既不劫镖,镖行人众也就静以待变。阎基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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