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笑。你自己知道,总有日,你会落入手中。”
欧阳锋虽然发笑,其实却也当真忌惮,暗想这小子得知《九阴真经》秘奥,武功进境神速,委实轻视不得,口中笑声不绝,心下计议已定,笑道:“欧阳锋竟要你这臭小子相饶?好罢,咱们走着瞧。”郭靖伸出手掌,说道:“丈夫言。”欧阳锋笑道:“快马鞭。”在他掌上轻拍三下。这三击掌相约是宋人立誓仪式,若是负誓言,终身为人不齿。三掌击过,欧阳锋正要再盘问黄蓉踪迹,瞥眼间,忽在营帐缝中见有人在外飞掠而过,身法快捷异常,心中动,急忙揭帐而出,却已不见人影。他回过头来,说道:“十日之内,再来相访,且瞧是你饶,还是饶你?”说罢哈哈大笑,倏忽之间,笑声已在十数丈外。
鲁、简、梁三长老相顾骇然,均想:“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有,天怪能与洪帮主齐名当世。”郭靖将欧阳锋来访原由向三人说。鲁有脚道:“他说黄帮主在咱们军中,全是胡说八道。倘若黄帮主在此,咱们岂能不知?再说……”郭靖坐下来,手支颐,缓缓道:“却想他话也很有些道理。常常觉得,黄姑娘就在身边,有甚疑难不决之事,她总是给出个极妙主意。只是不管怎想念,却始终见不着她。”说到这里眼眶中已充满泪水。鲁有脚劝道:“官人也不须烦恼,眼下离别时,日后终能团聚。”郭靖道:“得罪黄姑娘,只怕她再也不肯见。不知该当如何,方能赎得此罪?”鲁、简、梁三人相顾无语。郭靖又道:“纵使她不肯和说话,只须让见上面,也好令稍解思念苦楚。”简长老道:“官人累,早些安歇。明儿咱们须得计议个稳妥之策,防那欧阳锋再来滋扰。”次日大军西行,晚开安营后,鲁有脚进帐道:“小人年前曾在江南得到画,想这等粗野鄙夫,怎领会得画中之意?官人军中寂莫,正可慢慢鉴赏。”说着将卷画放在案上。郭靖打开看,不由得呆,只见纸上画着个簪花少女,坐在布机上织绢,面目宛然便是黄蓉,只是容颜瘦损,颦眉含眄,大见憔悴。郭靖怔怔望半晌,见画边又提两首小词。词云:“七张机,春蚕吐尽生丝,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剪破,仙鸾彩凤,分作两边衣。”另词云:“九张机,双飞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条丝。”这两首词自是模仿瑛姑“四张机”之作,但苦心密意,语语双关,似又在“四张机”之上。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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