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掠过。那知达尔巴不等金杵势头转老,手腕使劲,金刚杵横挥之势斗然间变为直挺,竟向杨过腰间直戳过去。以如此沉重兵刃,使如此刚狠招数,竟能半途急遽转向,人人均是出乎意外,杨过也是大吃惊,忙按铁剑在金杵上压落,身子借力飞起。
达尔巴不等他落地,挥杵追击,杨过铁剑又在金杵上按,二度上跃。达尔巴大喝声:“往那□逃?”金杵跟着击到。杨过身在半空,不便转折,眼见情势危急已极,当下行险侥幸,突然伸手抓住杵头,挥剑直削下去。要是他有点苍渔隐那样力气,敌人非撒手放杵不可。只是达尔巴本力强他数倍,用力回夺,急向后退。杨过乘势放开杵头,轻轻巧巧落下地来。他接连三招被逼在半空,性命真是在呼吸之间,这时敌人兵刃虽没夺到,但危局已解,旁观众人都舒口气。
达尔巴见他轻功高强,变招灵活,说道:“小孩子功夫很不错,是谁教你啊?”他说是藏语,杨过自然字不懂。他料来这和尚是在骂自己,于是依着他口音,也是叽哩咕噜说几句。这几个字发音既准,次序又是丝毫不乱,在达尔巴听来,正是问他:“小孩子功夫很不错,是谁教你啊?”于是答道:“师父是金轮法王。又不是小孩子,你该叫大和尚。”
杨过半点不肯吃亏,心想:“不管你如何恶毒骂,只要全盘奉还,口头上就不会输。你用番话骂猪狗畜生,照式照样也骂你猪狗畜生。”是以用心听他说话,等他说完,便依样葫芦用藏语说道:“师父是金轮法王。又不是小孩子,你该叫大和尚。”
达尔巴大奇,侧过头左看右瞧,心想你明明是小孩子,怎会是大和尚?你师父又怎会是金轮法王?于是说道:“是法王首代弟子,你是第几代?”杨过也道:“是法王首代弟子,你是第几代?”
西藏喇嘛教中向来有转世轮回之说,其时达赖与班禅转世尚未起始,但人死后投胎复生、不昧性灵说法,早为喇嘛教中人人所深信不疑。金轮法王少年时收过个大弟子,这弟子不到二十岁就死,达尔巴和霍都均未见过,只知道有这会事。达尔巴在法王座下排名第二,霍都居三,便是为此。此时达尔巴听这番言语,只道杨过真是大师兄转世,又想他如不是神童带艺投胎,个少年怎能有如此武功?再说他是中原少年,藏语又怎能说得这般纯熟?当下侧头向他凝视片刻,越想越像,突然抛下金刚杵,向杨过低头膜拜,连称:“大师兄,师弟达尔巴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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