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这位张五侠是名家子弟,说不定有门功夫能胜过你。”谢逊笑道:“凭他有多大年纪,便算招数再高,功力总是不深。”张翠山听着他二人口舌相争,心下盘算:“甚功夫能侥幸和他斗成平局?轻功?新学这套拳法?”突然间灵机动,说道:“谢前辈,你既逼在下动手,不献丑是不成。要是输于前辈手下,自当伏剑自尽,但若侥幸斗成个平手,那便如何?”谢逊摇头道:“没有平手。第项平手,再比第二项,总须分出胜败为止。”张翠山道:“好,倘若晚辈胜得招半式,自也不敢要前辈如何如何,只是晚辈请前辈答允件事。”谢逊道:“言为定,你划下道儿来罢。”
殷素素大是关怀,低声道:“你跟他比试甚?有把握?”张翠山低声道:“说不得,尽力而为。”殷素素低声道:“若是不行,咱们见机逃走,总胜于束手待毙。”
张翠山苦笑不答,心想:“船只已尽数被毁,在这小小岛上,又能逃到哪里去?”整整衣带,从腰间取出镔铁判官笔。谢逊道:“江湖上盛称银钩铁划张翠山,今日正好让两头狼牙棒领教领教。你烂银虎头钩呢?怎地不亮出来?”张翠山道:“不是跟前辈比兵刃,只是比写几个字。”说着缓步走到左首山峰前堵大石壁前,吸口气,猛地里双脚撑,提身而起。他武当派轻功原为各门各派之冠,此时面临生死存亡关头,如何敢有丝毫大意?身形纵起丈余,跟着使出“梯云纵”绝技,右脚在山壁撑,借力,又纵起两丈,手中判官笔看准石面,嗤嗤嗤几声,已写个“武”字。个字写完,身子便要落下。
他左手挥出,银钩在握,倏地翻,钩住石壁缝隙,支住身子重量,右手跟着又写个“林”字。这两个字笔划,全是张三丰深夜苦思而创,其中包含阴阳刚柔、精神气势,可说是武当派武功到巅峰之作。虽然张翠山功力尚浅,笔划入石不深,但这两个字龙飞凤舞,笔力雄健,有如快剑长戟,森然相同。
两个字写罢,跟着又写“至”字,“尊”字。越写越快,但见石屑纷纷而下,或如灵蛇盘腾,或如猛兽屹立,须臾间二十四字齐写毕。这番石壁刻书,当真如李白诗云:“飘风骤雨惊飒飒,落花飞雪何茫茫。起来向壁不停手,行数字大如斗。恍恍如闻鬼神惊,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如惊雷,状同楚汉相攻战。”
张翠山写到“锋”字最后笔,银钩和铁笔同时在石壁上撑,翻身落地,轻轻巧巧落在殷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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