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扰都扰,却在这里装滥好人。有这样岳父,便有这样女婿。你有甚话,爽爽快快说,大家好安稳睡觉。”林平之冷冷道:“要安稳睡觉,你这生是别妄想。你青城派来到嵩山,连你共有三十四人。约你齐前来相会,干只来三个?”余沧海仰天大笑,说道:“你是甚东西?也配叫这样那样?你岳父新任五岳派掌门,是瞧在他脸上,才来听你有甚话说。你有甚屁,赶快就放。要动手打架,那便亮剑,让瞧瞧你林家辟邪剑法,到底有甚长进。”令狐冲慢慢坐起身来,月光之下,只见林平之和余沧海相对而立,相距约有三丈。令狐冲心想:“那日在衡山负伤,这余矮子想掌将击死,幸得林师弟仗义,挺身而出,这才救命。倘若当日余矮子掌打在身上,令狐冲焉有今日?林师弟入华山门下之后,武功自是大有进境,但与余矮子相比,毕竟尚有不逮。他约余矮子来此,想必师父、师娘定然在后相援。但若师父师娘不来,自也不能袖手不理。”余沧海冷笑道:“你要是有种,便该自行上青城山来寻仇,却鬼鬼祟祟约到这里来,又在这里伏下批尼姑,好齐向老道下手,可笑啊可笑。”
仪和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朗声说道:“姓林小子跟你有恩有仇,和们恒山派有甚相干?你这矮道人便会胡说八道。你们尽可拚个你死活,咱们只是看热闹。你心中害怕,可不用将恒山派拉扯在起。”她对岳灵珊大大不满。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连带将岳灵珊丈夫也憎厌上。余沧海与左冷禅向交情不坏,此次左冷禅又先后亲自连写两封信,邀他上山观礼,兼壮声势。余沧海来到嵩山之时,料定左冷禅定然会当五岳派掌门,因此虽与华山派门人有仇,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哪知这五岳派掌门席竟会给岳不群夺去,大为始料所不及,觉得在嵩山殊无意味,即晚便欲下山。
青城派行从嵩山绝顶下来之时,林平之走到他身旁,低声相约,要他今晚子时,在封禅台衅相会。林平之说话虽轻,措词神情却无礼已极,令他难以推托。余沧海寻思:“你华山派新掌五岳派门户,气焰不可世,但你羽翼未丰,五岳派内四分五裂,也不来怕你。只是须得提防你邀约帮手,对群起而攻。”他故意赴约稍迟,跟在林平之身后,看他是否有大批帮手,眼见林平之竟孤身上峰赴约。他暗暗心喜,本来带齐青城派门人,当下只带两名弟子上峰,其余门人则散布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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