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声低呻。令狐冲探头向房中看时,不由得大吃惊,只见两位老尼躺在地下,侧面向外正是定逸师太,眼见她脸无血色,双目紧闭,似已气绝身亡。他个箭步抢进去。祖千秋叫道:“盟主,小心!”跟着进内。令狐冲绕过躺在地下定逸师太身子,去看另人时,果然便是恒山掌门定闲师太。令狐冲俯身叫道:“师太,师太。”定闲师太缓缓张开眼来,初时神色呆滞,但随即目光中闪过丝喜色,嘴唇动几动,却发不出声音。令狐冲身子俯得更低,说道:“是晚辈令狐冲。”定闲师太嘴唇又动几下,发出几下极低声音,令狐冲只听到她说:“你……你……你……”眼见她伤势十分沉重,时不知如何才好。定闲师太运口气,说道:“你……你答允……”令狐冲忙道:“是,是。师太但有所命,令狐冲纵然粉身碎骨,也当为师太办到。”想到两位师太为自己,只怕要双双命丧少林寺中,不由得泪水直滚而下。定闲师太低声说道:“你……你定能答允……答允?”令狐冲道:“定能够答允!”定闲师太眼中又闪过道喜悦光芒,说道:“你……你答允接掌……接掌恒山派门户……”说这几个字,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令狐冲大吃惊,说道:“晚辈是男子之身,不能作贵派掌门。不过师太放心,贵派不论有何艰巨危难,晚辈自当尽力担当。”定闲师太缓缓摇摇头,说道:“不,不是。……传你令狐冲,为恒山派……恒山派掌门人,你若……你若不答应,死……死不瞑目。”
祖千秋等四人站在令狐冲身后,面面相觑,均觉定闲师太这遗命太也匪夷所思。令狐冲心神大乱,只觉这实在是件天大难事,但眼见定闲师太命在顷刻,心头热血上涌,说道:“好,晚辈答应师太便是。”定闲师太嘴角露出微笑,低声道:“多……多谢!恒山派门下数百弟……弟子,今后都要累……累你令狐少侠。”令狐冲又惊又怒,又是伤心,说道:“少林寺如此不讲情理,何以竟对两位师太痛下毒手,晚辈……”只见定闲师太将头侧,闭上眼睛。令狐冲大惊,伸手去探她鼻息时,已然气绝。他心中伤痛,回身去摸摸定逸师太手,着手冰凉,已死去多时,心中阵愤激难过,忍不住痛哭失声。老头子道:“令狐公子,咱们必当为两位师太报仇。少林寺秃驴逃得个不剩,咱们把火将少林寺烧。”令狐冲悲愤填膺,拍腿道:“正是!咱们把火将少林寺烧。”计无施忙道:“不行!不行!倘若圣姑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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