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画，画
是达摩老祖背面，自是描写他面壁九年情状。佛堂靠西有个极旧蒲团，桌上放着木鱼、钟磬，还有
叠佛经。令狐冲心想：“这位创办福威镖局林老前辈，当年威名远震，手下伤过绿林大盗定然不少，想来到得晚年，在这里忏悔生平杀业。”想象位叱咤江湖英雄豪杰，白发苍苍之时，坐在这间阴沉沉佛堂中敲木鱼念经，那心境可着实寂寞凄凉。岳灵珊取过部佛经，道：“咱们把经书拆
开来，查查夹层中可有物事。如果查不到，再将经书重行钉好便是。你说好不好？”林平之道：“好！”拿起本佛经，拉断钉书丝线，将书页平摊开来，查看夹层之中可有字迹。岳灵珊拆开另本佛经，张张拿起来在烛光前映照。令狐冲瞧着她背影，但见她皓腕如玉，左手上仍是戴着那只银镯子，有时脸庞微侧，与林平之四目交投，相对便是笑，又去查看书页，也不知是烛光照射，还是她脸颊晕红，但见半边俏脸，当真艳若春桃。令狐冲悄立窗外，却是瞧得痴。二人拆本又本，堪堪便要将桌上十二本佛经拆完，突然之间，令狐冲听得背后轻轻响。他身子缩，回头过来，只见两条人影从南边屋面上欺将过来，互打手势，跃入院子，落地无声。二人随即都凑眼窗缝，向内张望。过好会，听得岳灵珊道：“都拆完啦，甚
都没有。”语气甚是失望，忽然又道：“小林子，
想到啦，咱们去打盆水来。”声音转得颇为兴奋。林平之问道：“干甚？”岳灵珊道：“小时候曾听爹爹说过个故事，说有种草，浸酸液出来，用来写字，干后字迹便即隐没，但如浸湿，字迹却又重现。”令狐冲心中酸，记得师父说这个故事时，岳灵珊还只八九岁，自己却有十七八岁。当年旧事，霎时间涌上心来，记得那天和她去捉蟋蟀来打架，自己把最大最壮蟋蟀让给她，偏偏还是她输。她哭个不停，自己哄她很久，她才回嗔作喜，两个人同去请师父讲故事。念及这些往事，泪水又涌到眼眶之中。只听林平之道：“对，不妨试试。”转身出来，岳灵珊道：“和你同去。”两人手拉手出来。躲在窗后那二人屏息不动。过会，林平之和岳灵珊各捧盆水，走进佛堂，将七八张佛经散页浸在水中。林平之迫不及待将页佛经提起来，在烛光前照，不见有甚字迹。两人试二十余页，没发见丝毫异状。林平之叹口气，道：“不用试啦，没写上别字。”他刚说这两句话，躲在窗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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