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之气直钻入腹中,不由得心中惊,寻思道:“这酒味怎地如此古怪?”祖千秋道:“这些酒杯,实是饮者至宝。只是胆小之徒,尝到酒味有异,喝第杯后,第二杯便不敢再喝。古往今来,能够连饮八杯者,绝无仅有。”
令狐冲心想:“就算酒中有毒,令狐冲早就命不久长,给他毒死便毒死便,何必输这口气?”当即端起酒杯,又连饮两杯,只觉杯极苦而另杯甚涩,决非美酒之味,再拿起第四杯酒时,桃根仙忽然叫道:“啊哟,不好,肚中发烧,有团炭火。”祖千秋笑道:“你将半只古藤酒杯吞下肚中,岂有不肚痛之理?这古藤坚硬如铁,在肚子里是化不掉,快些多吃泻药,泻出来,倘若泻不出,只好去请杀人名医平指开肚剖肠取出来。”令狐冲心念动:“他这八只酒杯之中必有怪异。桃根仙吃那只古藤杯,就算古藤坚硬不化,也不过肚中疼痛,哪有发烧之理?嘿,大丈夫视死如归,他毒药越毒越好。”仰头,又喝杯。岳灵珊忽道:“大师哥,这酒别喝,酒杯之中说不定有毒。你刺瞎那些人眼睛,可须防人暗算报仇。”令狐冲凄然笑,说道:“这位祖先生是个豪爽汉子,谅他也不会暗算于。”内心深处,似乎反而盼望酒中有毒,自己饮下即死,尸身躺在岳灵珊眼前,也不知她是否有点儿伤心?当即又喝两杯。这第六杯酒又酸又咸,更有些臭味,别说当不得“美酒”两字,便连这“酒”字,也加不上去。他吞下肚中之时,不由得眉头微微皱。
桃干仙见他喝杯又杯,忍不住也要试试,说道:“这两杯给喝罢。”伸手去取第七杯酒。祖千秋挥扇往他手背击落,笑道:“慢慢来,轮着喝,每个人须得连喝八杯,方知酒中真味。”桃干仙见他扇子击之势极是沉重,倘若给击中,只怕手骨也得折断,翻手便去抓他扇子,喝道:“偏要先喝这杯,你待怎地?”
祖千秋扇子本来折成条短棍,为桃干仙手指抓到之时,突然之间呼声张开,扇缘便往他食指上弹去。这下出其不意,桃干仙险被弹中,急忙缩手,食指上已微微麻,啊啊大叫,向后退开。祖千秋道:“令狐兄,你快些将这两杯酒喝……”令狐冲更不多想,将余下两杯酒喝。这两杯酒臭倒不臭,却是杯刺喉有如刀割,杯药气冲鼻,这哪里是酒,比之最浓烈草药,药气还更重三分。
桃谷六仙见他脸色怪异,都是极感好奇,问道:“八杯酒喝下之后,味道怎样?”祖千秋抢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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