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开玩笑,只是这等言语有损恒山、华山两派令誉,还请住口。”不戒愕然道:“甚?好容易找到你,救活你性命,你又不肯娶女儿?”令狐冲正色道:“大师相救之德,令狐冲终身不敢或忘。仪琳师妹恒山派门规精严,大师再说这等无聊笑话,定闲、定逸两位师太脸上须不好看。”不戒搔头道:“琳儿,你……你……你这个女婿儿到底是怎搞?这……这不是莫名其妙?”仪琳双手掩面,叫道:“爹,别说啦,别说啦!他自是他,自是,有……有……有甚干系?”哇声,哭出来,向山下疾奔而去。不戒和尚更是摸不着头脑,呆会,道:“奇怪,奇怪!见不到他时,拚命要见。见到他时,却又不要见。就跟她妈妈模样,小尼姑心事,真是猜想不透。”眼见女儿越奔越远,当即追下去。田伯光支撑着站起,向令狐冲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转过身来,踉跄下山。岳不群待田伯光远去,才道:“冲儿,你对这恶贼,倒挺有义气啊,宁可自刺剑,也不肯杀他。”令狐冲脸有惭色,知道师父目光锐利,适才自己这番做作瞒不过他,只得低头说道:“师父,此人行止虽然十分不端,但来他已答应改过迁善,二来他数次曾将弟子制住,却始终留情不杀。”岳不群冷笑道:“跟这种狼心狗肺贼子也讲道义,你生之中,苦头有得吃。”他对这个大弟子向钟爱,见他居然重伤不死,心下早已十分欢喜,刚才他假装跌倒,自刺其腿,明知是诈,只是此人从小便十分狡狯,岳不群知之已稔,也不十分深究,再加令狐冲对不戒和尚这番言语应付得体,颇洽己意,田伯光这桩公案,暂且便搁下,伸手说道:“书呢?”令狐冲见师父和师妹去而复返,便知盗书事发,师父回山追索,此事正是求之不得,说道:“在六师弟处。小师妹为救弟子性命,番好意,师父请勿怪责。但未奉师父之命,弟子便有天大胆子,也不敢伸手碰那秘笈碰,秘笈上所录神功,更是只字不敢入眼。”
岳不群脸色登和,微笑道:“原当如此。也不是不肯传你,只是本门面临大事,时机紧迫,无暇从容指点,但若任你自习,只怕误入歧途,反有不测之祸。”顿顿,续道:“那不戒和尚疯疯癫癫,内功倒甚是高明,是他给你化解身体内六道邪气?现下觉得怎样?”令狐冲道:“弟子体内烦恶尽消,种种炙热冰冷之苦也已除去,不过周身没半点力气。”岳不群道:“重伤初愈,自是乏力。不戒大师救命之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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