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聚气（12 / 27）

、膀胱、心包、三焦、五脏六腑，到处成六兄弟真力激荡之所，内功比拚之场。令狐冲怒极，心中大喝：“此次若得不死，日后定将你这六个狗贼碎尸万段。”他内心深处自知桃谷六仙纯是片好意，而且这般以真气助他疗伤，实是大耗内力，若不是有与众不同交情，轻易不肯施为，可是此刻经历如汤如沸、如煎如烤折磨，痛楚难当，倘若他能张口作声，天下最恶毒言语也都骂将出来。桃谷六仙面各运真气、各凭己意替令狐冲疗伤，面兀自争执不休，却不知这些日子之中，早已将令狐冲体内经脉搅得乱七八糟，全然不成模样。令狐冲自幼研习华山派上乘内功，虽然修为并不深湛，但所学却是名门正宗内家功夫，根基扎得极厚，幸亏尚有这点儿底子，才得苟延残喘，不给桃谷六仙胡搅立时送性命。

桃谷六仙运气多时，眼见令狐冲心跳微弱，呼吸越来越沉，转眼便要气绝身亡，都不禁担心，桃实仙道：“不干啦，再干下去，弄死他，这小子变成冤鬼，老是缠着，可不吓死？”手掌便从令狐冲穴道上移开。桃根仙怒道：“要是这小子死，第个就怪你。他变成冤鬼，阴魂不散，总之是缠住你。”桃实仙大叫声，越窗而走。桃干仙、桃枝仙诸人次第缩手，有皱眉，有摇头，均不知如何是好。桃叶仙道：“看来这小子不行啦，那怎办？”桃干仙道：“你们去对小尼姑说，他给那个矮家伙拍掌，抵受不住，因此死。咱们为他报仇，已将那矮家伙撕成四块。”桃根仙道：“说不说咱们以真气替他医伤之事？”桃干仙道：“这个万万说不得！”桃根仙道：“但如小尼姑又问，咱们为甚不设法给他治伤，那便如何？”桃干仙道：“那咱们只好说，医是医过，只不过医不好。”桃根仙道：“小尼姑岂不要怪桃谷六仙全无屁用，还不如六条狗子。”桃干仙大怒，喝道：“小尼姑骂咱们是六条狗子，太也无理！”桃根仙道：“小尼姑又没骂，是说。”桃干仙怒道：“她既没有骂，你怎知道？”桃根仙道：“她说不定会骂。”桃干仙道：“也说不定会不骂。你这不是胡说八道？”桃根仙道：“这小子死，小尼姑大大生气，多半要骂。”桃干仙道：“说小尼姑定放声大哭，却不会骂。”桃根仙道：“宁可她骂咱们是六条狗子，不愿见她放声大哭。”

桃干仙道：“她也未必会骂咱们是六条狗子。”桃根仙问：“那骂甚？”桃干仙道：“咱们六兄弟像狗子！看点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