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没用,怎地让他逃?”田伯光道:“那个人不能杀,是……是恒山派女尼。”曲非烟笑道:“原来是你师伯,那自然不能杀。”仪琳却大吃惊,低声道:“是师姊?那怎好?”
田伯光问道:“小姑娘,你是谁?”曲非烟笑道:“你不用问。你乖乖不说话,你师父永远不会来找你算帐。”田伯光果然就此更不作声。仪琳道:“曲姑娘,咱们快走罢!”曲非烟道:“那个受伤之人,还没见到呢。你不是有话要跟他说吗?你要是怕师父见怪,立刻回去,却也不妨。”仪琳沉吟道:“反正已经来,咱们……咱们便瞧瞧那人去。”曲非烟笑,走到床边,伸手在东边墙上推,扇门轻轻开,原来墙上装有暗门。曲非烟招招手,走进去。仪琳只觉这妓院更显诡秘,幸好田伯光是在西边房内,心想跟他离得越远越好,当下大着胆子跟进。里面又是房,却无灯火,借着从暗门中透进来烛光,可以看到这房甚小,也有张床,帐子低垂,依稀似乎睡得有人。仪琳走到门边,便不敢再进去。曲非烟道:“姊姊,你用天香断续胶给他治伤罢!”仪琳迟疑道:“他……他当真知道令狐大哥尸首所在?”曲非烟道:“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可说不上来。”仪琳急道:“你刚才说他知道。”曲非烟笑道:“又不是大丈夫,说过话却不算数,可不可以?你要是愿意试,不妨便给他治伤。否则话,你即刻掉头便走,谁也不会来拦你。”仪琳心想:“无论如何要找到令狐大哥尸首,就算只有线机会,也不能放过。”便道:“好,给他治伤。”回到外房去拿烛台,走到内房床前,揭开帐子,只见人仰天而卧,脸上覆块绿色锦帕,呼吸,锦帕便微微颤动。仪琳见不到他脸,心下稍安,回头问道:“他甚地方受伤?”曲非烟道:“在胸口,伤口很深,差点儿便伤到心脏。”仪琳轻轻揭开盖在那人身上薄被,只见那人袒裸着胸膛,胸口前正中大个伤口,血流已止,但伤口甚深,显是十分凶险。仪琳定定神,心道:“无论如何,得救活他性命。”将手中烛台交给曲非烟拿着,从怀中取出装有天香断续胶木盒子,打开盒盖,放在床头几上,伸手在那人创口四周轻轻按按。曲非烟低声道:“止血穴道早点过,否则怎能活得到这时候?”
仪琳点点头,发觉那人伤口四处穴道早闭,而且点得十分巧妙,远非自己所能,于是缓缓抽出塞在他伤口中棉花,棉花取出,鲜血便即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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