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是季寥为顾葳蕤死而复生作解释。他激动道:“季贤侄对小女活命之恩,老夫当真不知如何报答。”
说完还看向顾葳蕤,用袖口擦拭眼泪。情真意切,教人动容。
顾葳蕤也有些激动,直接扑进顾荣怀里,不住叫着“爹爹。”
季寥虽然看不见,也从顾荣情绪和语气中感受到他影帝级别发挥。他愈发淡然平和,静待父女两人宣泄情绪。这静动渲染对比,如果是拍电影,定能成就经典。
旁人瞧见季寥羽衣星冠,背后湖光山水只能做他陪衬,心下就信下他是个高人,就是年轻点。可是那些修为有成仙长据说都是驻颜有术,指不定这个道士就活几百岁。他们不敢怠慢,怕冲撞神仙。
季寥回船后,只睡半个时辰。他内劲雄厚,稍稍行功周天,就神完气足,不见疲态。随后季寥吩咐人拿来他之前就备好衣物,梳洗新。
顾葳蕤这夜睡得还算安稳,她比季寥先醒来,但梳妆打扮花费不少功夫,因此她去用饭厅堂时,季寥早已在那里等着。
她见到季寥,奇道:“今天你怎穿这身衣服。”
原来此时季寥是身羽衣星冠打扮,大袖飘飘,高雅出尘,只让人以为仙人下凡,不染尘埃。
季寥神秘笑道:“会有大用。”
这跟江左风气有关,原来此处流行供奉天师道,服寒食散,方士神仙之说,深植乡人心底,季寥正是对症下药,为顾葳蕤减轻她死而复生不利影响。
待到顾荣和顾葳蕤两人情绪平复,突然有人问道:“敢问这位小道长师从哪位仙师,通晓哪派道学?”
顾葳蕤十分不解,问好几次,季寥也只是说到时候就知道。她便没有继续追问,用过饭后,便乘着船只往她家去。
原来顾家并非是庄园,乃是整族人都在水乡上建立处处水榭,平日里出门也是走水道。
虽说路程不远,但是顾葳蕤她们出发不算早,因此到顾荣所在“临风水榭”已经接近午饭时分。她们停船上岸,便有顾家仆人过来询问,结果仆人看到顾葳蕤便吓大跳,双脚发软。明明小姐还没出殡几天,咋又活过来。光天化日之下,他还是以为自己见鬼,路上踉踉跄跄往里面跑去。
不过会,群人就跟着顾荣出来。顾荣见到女儿当然很高兴,只是前几天才给女儿出殡,现在她又光天化日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间顾荣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季寥对顾荣拱手道:“顾伯父,小侄以家师所传‘七星之术’为葳蕤小姐禳命,天见垂怜,终于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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