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道:“好,公子。”
她脸满意看着自己杰作,下意识应公子声。
季寥便出门,小芹拍
回家洗上个热水澡,仿佛也将几日来积攒疲倦扫而光。季寥感觉很好,身体充满活力,精神亦很是敏锐,他已经准备好迎接任何困难和挑战。
如果说季寥最大优点是什,大约是他做人以来,从未出现过沮丧、绝望时候。虽然解救顾葳蕤将是个艰难任务,但季寥并未被吓倒。他心里有打算,更有坚定不移去完成决心。他做事情向来如此,旦要做,便百分百投入,而不会在期间患得患失。
侍女小芹轻快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季寥脸上挂上微笑,生活不仅有困苦,还有许多美好。他解决困难同时,亦不会忘欣赏人世间那些美好。为人纵有许多烦恼,但经历快乐,那也是作为株草没法体会。
小芹如往常样将衣物放进屏风内,然后守在屏风外等候。她偷偷看着屏风后面公子身影,以及窸窸窣窣穿衣服声。相处越久,她越觉得公子跟正常人是没有区别。他可以独立洗澡,穿衣,在庄里复杂地形来去自如,自然而然避开路上障碍。当然小芹也有她用处,至少她为公子梳发髻,远比公子自己梳好看。
季寥披着湿润长发,青衣白衫走出来。尽管多次见过公子新浴后样子,但每次瞧见,依旧让小芹惊心动魄。(注:惊心动魄最早典故是用来形容西施、郑旦美丽。意思是感受极深,震动极大。当然现在惊心动魄用法般都是惊骇紧张。这里注明下,免得让大家觉得词不达意。)
“别发痴,来给梳头发。”季寥指头轻轻拨在自家小侍女光洁额头上,让她回过神来。然后他准确无误坐到镜子面前,眉目安然,幽暗眼眸注视前方,像是能透过镜子看到自己容貌样。
实际上他什都看不见。
小芹反应过来,小脸红,忙上前拿起梳子,替季寥整理长发。季寥长发漆黑如夜,但柔顺光泽。这样头发最好是生在女人身上,生在男子身上未免有些阴柔。但季寥举止高蹈出尘,便驾驭住,使他仿佛神仙公子,教人见忘俗。
因此那些前来四季山庄拜访人见到季寥,总会惊讶,惊讶之后,更是可惜,以及难言庆幸。毕竟季寥要是双眼完好,那也确实太过完美,只会教人自惭形秽。
弄好切后,季寥吩咐道:“你给带回来那盆金风玉露浇些水,切记不要太多,将它放在阳光下晒晒,但到午饭前,便记得放回阴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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