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又觉得这样有给季寥嗟来之食意思,因此连忙补救道:“意思是他们自能奋发,绝无看轻贤侄意思。而且以你才识,本就强上那些子侄许多。”
季寥笑笑,说道:“若是再拒绝,伯父便要怪不识好歹,应下便是。”
顾荣心头大蔚,他膝下无子,本是平生遗憾,今日结识季寥,颇是亲近。颇如古人言————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何况季寥遭遇着实令他怜惜,故而才肯许下这般承诺。
季寥亦对顾荣好感大增,不由暗自想怎给顾荣弄些政绩,用来回报顾荣厚爱。
花销不少,所以并无多私房钱来修府衙。若是动用赋税,那都是民脂民膏,用在私人享受上,于心何忍。只是府衙大门是朝廷颜面,故而会用些赋税来修整。”
季寥轻轻颔首道:“晚辈自然相信伯父清廉,还有事忘禀告伯父,小侄十岁便失明,所以实是看不见这些。”
他淡淡说来,却在顾荣心中惊起骇浪,不由道:“此话当真。”
季寥微笑道:“家在本地还是有些名气,所以很多人都知道事,伯父随便找个衙役,或者寻个沧州府当地有些头面人,都应该清楚,往后只消伯父问起,也会有人告诉伯父。还请伯父不要见怪先前故意隐瞒,实是不知如何开口,才拖到现在。”
说完后,他微微欠身。
对于别家来说,给*员弄政绩确实极难。但在沧州地,他四季山庄发话,不说让人搬山填海,只是弄些政绩工程,可谓轻而易举。
顾荣自不解这些,却不知季寥有做他贵人本事。
但两人君子之交,便是清楚这些,也不会在乎。
穿过假山流水,却是花团锦簇。季寥靠着跟草木联系,感受其中盎然生机,发现不少盆景,都修整极好,不由
顾荣扶起他,叹道:“难怪你知道身份后自称草民,还奇怪你这般才识,如何没有功名在身,原来如此。这样吧,膝下只有女,本可荫人入国子监,却是用不上,不若将名额给你,今后见官,便不必多那些繁文缛礼。可惜,可惜,可惜。”
他连续说三个可惜,依旧大为遗憾。
顾荣刚才跟季寥谈古论今,足见季寥学识深厚,且通变化,无论是举业,还是为官,都大有前途,没想到却是失明之人。老天何其不公。
季寥道:“多谢伯父美意,只是用这名额,也着实浪费,何况伯父自有子侄,将来亲族若生怨谤,又是晚辈不是。”
顾荣道:“你不用管这个,家簪缨累世,子侄辈自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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