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子。”
“魏凌云。”
各自叙姓名,苏籍邀请陈观鱼上船。
陈观鱼笑道:“这里有酒,你们过来吧。”
魏凌云略作迟疑,苏籍却毫不在意,上陈观鱼船。
“好。”魏凌云回道。
两人径自下山,无人察觉下取舟,泛舟湖上,只见波光粼粼,月色醉人。
清风徐来拂面,苏籍不由敲着船舷歌道:“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方。”
远处舟划来,立着人,白衣出尘,正是日间从草堂出来那人。
只见这人取出洞箫,就着苏籍歌声应和,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直到苏籍歌罢,他才停下来,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魏凌云轻嗔道:“那是想少。”
苏籍道:“怕你现在又想多。”
随后庄丁请两人去客房居住,是相邻两间。
是夜,水声滔滔,又是陌生环境,苏籍当然没有失去警惕。
他听隔壁魏凌云呼吸声,知她没有睡着,起身去敲她门。
吧,虽然北方人爱用咱们,可还是有许多北方人用们。”
“但南方人几乎不用咱们这个词。”
苏籍道:“你是说他可能来自北地。”
魏凌云道:“是说赵子行经常用‘咱们’。”
苏籍道:“好像真是这样。”
陈观鱼开三坛酒,清香扑鼻而来。
苏籍眼睛稍稍湿润。
这叫花雕酒,又名女儿红,俗话道:“汲取门前镜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这是他家乡酒。
陈观鱼道:“沈兄怎?”
魏凌云道:“这是沈道子家乡酒。”
波光随之而动,好似有金龙伴着箫声飞舞。
“尊客真是好雅兴。”
两舟靠近,那人笑道。
苏籍拱手道:“兄台箫声呜呜然,技艺精绝,不知如何称呼?”
“陈观鱼。”
魏凌云道:“怎?”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苏籍道。
魏凌云道:“那出去走走。”
魏凌云推开门,穿戴整齐。
苏籍略显失望,道:“去游湖。”
魏凌云深深看苏籍眼,道:“你难道没有想到?”
苏籍道:“和赵子行又不熟悉,时间哪里这容易想到。”
他又道:“但只凭个‘咱们’就猜测江武彬是赵子行,是否太武断,而且他没有理由瞒着们,除非有不得已之处。”
魏凌云道:“在想另外件事,为何太湖山庄要叫太湖山庄,而不是五湖,洞庭湖。虽然太湖也是洞庭湖别称。”
苏籍道:“个人爱好吧,不过你倒是让意外,之前你好几次认错人,现在头脑又变得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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