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跌,自是表明其心情亦不平静,可若非那小太监刚好跟上来,可就洋相尽出,沦为笑柄,怎看都有些恰到好处。女帝似笑非笑,倒是觉得这儿子可越来越有意思。
最后落目在那雪纸之上,最后两行——‘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若非妙悟要法,她亦得在这帝王之术中摸爬打滚辈子,可现在这满目山河,至尊之位,皆不过是媒介而已,谁又知道她真正想要东西是什。
太子回到东宫之中,赵祥早已迎上来,父子两人到静室,赵勋才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虽不至于太过大声,却也掩饰不住得意。
赵祥是第次见到父王如此样子,等赵勋笑声稍稍歇住,方才问道:“父王到底有什好事?”
“今日之后,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赵勋笑意还未曾完全褪去,对着赵祥缓缓说道。
如果齐王并非宰相,那他影响力将会大大减弱,而太子入主中枢,参知政务,从名分上具有天然大义,众望所归,不消数年之后,便能根深蒂固,轻易不能动。
齐王神色不动,坦然躬身,道:“微臣谨遵圣命。”
他所得切,皆是系于女帝,若是反驳,为时得失,在女帝心中减轻分量,后果更加严重。
女帝似乎早就料到齐王有何反应,说道:“那就这样,你们退下吧。”
女帝根本没有对齐王有多余安抚,直接把事情定下来,让两人退下。
赵祥道:“莫非那药方还真生效,父王那药方到底写什?”
赵勋摇摇头道:“药方只是个引子,只是通过这终让为父和陛下,坦诚心迹,到底陛下心怀慈念,不会做绝。今天在勤政殿陛下令齐王退出中枢,为父亦可以开始参知政务,亦是让朝野上下定心举措。虽然今后咱们仍需小心翼翼,三五年内,却已得平安。”
同时他对沈炼更是佩服无比,这是何等敏锐洞察力,窥到他母亲真实心意,结合起朝野上下局
齐王和太子施礼告退,同出大殿,齐王脸色才阴沉下来,冷笑道:“殿下,国事纷杂,你可得注意养好身体,别累着。”
太子淡淡回道:“孤身体有齐王时时关心,料来应当没什。”
齐王道:“这天下之大,果真是能人辈出,太子殿下众望所归,自然有奇人异士护佑,哪里轮得到本王,却是本王多事。”说完之后,齐王便扬长而去。
仅留下太子,慢慢下玉阶。只是太子不小心,差点踉跄摔倒,却被小太监扶住。
大殿之中,女帝坐于龙椅之上,目光透出大殿,似乎看到这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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