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圈内气
两人转过山腰便看见块空地,空地中间耸立着好大棵松树远远望去华盖高耸入云,遗世独立。程瑶迦想到自己来终南山快两年,居然没有发现这个好去处。松树之下是个茅屋,屋前野草丛生却不杂乱。屋前是个石桌,坐着人,月白色道袍有些破旧,但也干净。再看那人面目还算白净,总看不真切,双眸子就像山边清泉似,清澈有神。
山风徐来吹动他衣袂,似是要乘风而去似。这是程瑶迦对这个年轻道士印象。尹志平和程瑶迦会走到石桌前,李志常微笑道:“坐吧。”
尹志平不用多礼,径自坐下,程瑶迦前旗裙摆,隐隐拜,道:“清净散人门下程瑶迦见过师兄。”
李志常道:“不必多礼,算来也算孙师叔半个徒弟,你莫要拘束。”
程瑶迦心中好奇,却又不便发问,尹志平似乎看出她好奇,却憋着不说。
李志常道:“为兄这里没什好招待,只能请你们喝茶。”尹志平笑道:“程师妹你今天却是好福气,平日里,师兄可不轻易请人吃茶。”
李志常瞪他眼,对程瑶迦微笑道:“却不是师兄小气,这茶与别处真有些不同,虽不耗时,却也颇费心力。也是平日里闲暇时才慢慢酌饮。”只见李志常回屋里取出块茶砖,漆如点墨,他如玉般洁白手往茶砖拍,飞出道茶叶分别落入茶壶。壶中早已蓄满清泉,李志常将茶壶放在手掌之上,不会程瑶迦便听到壶中沸腾水声,只是不论如何沸腾,壶盖始终紧闭,无分水汽冒出。她却不知,李志常掌心生出股吸力,紧紧吸住茶壶。
这却是李志常从九阴神爪悟出道理,旁人也难以知晓。九阴神爪,爪力无比,鬼气回荡,不攻自惧。其爪可使头骨成孔而不碎,爪心有强大吸力可隔空取物或吸取他人功力,爪指有强大透劲可隔空伤人。收放,开合,合乎武学大道之理。李志常取其爪心吸力道理,却是从中悟出武林中失传已久擒龙功。
过半刻,茶壶中射出三道水箭,奇是这三道水箭同时从壶嘴射出,不分前后,同时落入三个茶碗。茶汤清亮,色泽明黄,犹自在沸腾。尹志平道:“师妹,这茶汤却是要趁热喝。”
说罢也不管水还在沸腾,饮而尽。李志常微微笑,示意没事也口而尽。程瑶迦虽然害怕,看他们都没事,便大着胆子,轻启朱唇。这茶汤虽然沸腾,但是入口温度并不高,落入喉中化作道暖流,好不舒服。然后丹田升起股热气,沸沸扬扬沿着奇经八脉急速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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