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巨大冰块从米尔恩冰架陡面上滑落下来,在半空中飞起大片塔状冰雪时,冰块对撞发出发聋振聩喀嚓声刺穿雷切尔双耳。冰块随着轰隆声巨响落下来,放慢速度,雷切尔先前处于失重状态身体啪地声落在冰面上。托兰和科基也重重地跌在附近。
冰随着向下冲力扎向大海更深处,雷切尔看到泛着泡沫海面猛地溅向上空,随着海面升高,上升速度逐渐放慢,就像绳子长出几英尺跳蹦极人在看着身下地面。海面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紧接着到达顶点。童年时梦魇又出现。冰……海水……片漆黑。那种恐惧几乎是在释放童年被压抑情绪。
冰块上端滑到水位线以下,冰冷北冰洋海水波涛滚滚地漫过冰块边缘。就在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之时,雷切尔感觉自己被卷到水下。脸上裸露皮肤紧绷着,咸咸海水袭来时有种刺痛感觉。脚下冰块消失不见,雷切尔奋力回到水面,靠着救生服里凝胶浮起来。她灌满满嘴海水,在海面喷吐着。她看到他们两个在附近拼命挣扎着,三人都缠在绳子上。雷切尔刚刚恢复平衡,托兰就大叫出来。
“冰块又浮上来!”
就在他话在这个混乱场面上空回响时,雷切尔感觉身下海里有股怪异上升流。像辆竭力想调转方向巨型机车样,这块冰块刚才吱嘎响着停在水下,这会儿又开始从他们正下方升起来。在水下几英寻地方,随着那块浸入海里巨大冰块发出嚓嚓声重新冒出来,阵令人毛骨悚然低频率隆隆声回响着从水下传来。
那块冰块迅速上升,速度越来越快,猛地从黑暗中升上来。雷切尔感觉自己在逐渐上升。冰块碰着她身体,海水就从四周流下去。她徒劳地攀爬着,试图在冰块将她和数百万加仑海水起推向上方时保持平衡。那块巨大冰块向上漂浮着跃上海面,颠簸摇晃着想保持平衡。雷切尔发现自己浸在齐腰深海水里,在那块平坦巨大冰块上划拉着。海水从冰面上倾泻而下,水流把雷切尔吞没,将她又拖向冰块边缘。雷切尔边滑行边张开双臂平趴着,看到冰块边缘正阴森森地快速逼近。
坚持住!雷切尔耳边又回响起母亲声音,她孩提时掉进冰封池塘里拼命挣扎时,母亲说过这样话。坚持住!千万别下沉!
雷切尔安全带被猛地拉下,把她体内残存不多口气给抖出来。在离边缘仅几码远地方,她猛然刹住。这拉扯让她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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