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上去有些疲惫。”苏珊说。
晨,苏珊到密码破译部公共休息室里去拿书面材料。离开时候,她注意到公告板上有张她自己照片。她难堪得差点昏过去。画面上,她慵懒地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着紧身短衬裤。
后来才知道,是个密码破译员用数字电脑从本黄色杂志上扫描张照片,然后把苏珊头像移花接木地同那张照片身体合二为。照片惟妙惟肖,简直可以乱真。
但是出于对苏珊考虑,斯特拉斯莫尔副局长可点也不觉得这个花招有什好玩儿。两个钟头后,出现个字条,上面写着:
职员卡尔·奥斯丁由于行为不轨被解雇。
打那天起,谁也不再招惹苏珊。苏珊·弗莱切成斯特拉斯莫尔副局长掌上明珠。早在职业生涯初期,斯特拉斯莫尔副局长就设法通过引荐些非正常渠道情报交易而引起上级注意。特雷弗·斯特拉斯莫尔以擅长中肯精练分析而逐渐为人所知。他特别关注国安局在难以抉择时所面临道德困境,做事始终不渝地从公众利益出发,他在这些方面似乎有着异乎寻常能力。
在众人眼里,斯特拉斯莫尔毫无疑问非常爱自己国家。在同仁们眼中,他是个爱国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他是这个虚伪世界里翩翩君子。苏珊到国安局这些年里,斯特拉斯莫尔从密码破译部主任跃登上整个国安局第二把交椅。现在斯特拉斯莫尔副局长在国安局里只在人之下——这人就是利兰·方丹局长,这个人物是这个庞大“迷宫”神秘统治者,他从未露过面,偶尔会听到他名字,永远让人敬畏。他和斯特拉斯莫尔也很少面对面相见,而旦相见,那就像是两个巨人冲撞。方丹是巨人中巨人,但斯特拉斯莫尔似乎并不在乎。他像个慷慨激昂拳击手那样极力克制着自己去同那位局长据理力争,就是美国总统也不敢像斯特拉斯莫尔那样去指责他。这样做人需要有政治上豁免权——或者像斯特拉斯莫尔那样对政治漠不关心。
苏珊爬到楼梯顶部。还没等苏珊叩门,斯特拉斯莫尔工作室电子门锁已经嗡嗡地响起来。门开,副局长招手叫她进去。
“谢谢你赶过来,苏珊。欠你情。”
“您太客气。”她笑笑,在桌子对面坐下来。
斯特拉斯莫尔四肢瘦长,但身上肉却很厚实,他沉默寡言性格多少掩盖他那顽固追求尽善尽美本性。他双慧眼总是透出自信和与生俱来审慎。但今天他眼神看去却有些慌乱和心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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