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轮胎轻触路面沙沙声起变化时,罗伯特·兰登正忙着整理自己笔记卡片。他抬头看,所在之地让他大吃惊。
已经到纪念大桥?
他放下笔记朝车窗外看去,波托马克河平静流水在他们下方流淌。河面上笼罩着浓重雾气。这地名真是贴切,福吉博顿①作为美国首都所在地总显得有点奇怪。在新大陆广袤大地上,开国元勋们惟独选中这个雾蒙蒙河畔沼泽垒起他们乌托邦社会基石。
『注①:福吉博顿(FoggyBottom),又译“雾谷”。』兰登向左边望去,越过潮汐湖②,他望见杰斐逊纪念堂典雅轮廓,世人都说,那就是美国万神殿。汽车正前方,耸立着简朴庄重林肯纪念堂,它那直角相交线条是古希腊帕特农神殿现代版本。可在距它不远处,兰登看到这座城市地标——就是他在空中见过那个尖顶。它建筑灵感远比罗马和希腊更为古老。
『注②:潮汐湖(TidalBasin),紧临波托马克河个人工湖。』美国埃及方尖碑。
独块巨石雕刻华盛顿纪念碑尖顶陡然出现在眼前,在天空衬映下,恍如艘航船庄严桅杆。从兰登车内角度看,今晚尖顶像是没有根基……在阴沉夜幕中,它好像在波涛汹涌大海中晃向边。兰登觉得自己也同样没有根基。他这次来华盛顿完全在意料之外。今天早上在家里醒来时,还以为会有个平静星期天……可现在呢,距国会大厦只有几分钟车程。
今天清晨四点四十五分,兰登跃入平静泳池,按惯常方式开始他天,在空荡荡哈佛游泳池中游五十个来回。他体格与大学时代参加全美水球比赛时已不可同日而语,但身体依然颀长而结实,这在四十来岁年纪已属难得。与大学时代惟区别是,兰登现在必须排除万难才能坚持自己锻炼方式。
兰登回到家时大约六点,他开始他例行早课——手工研磨苏门答腊咖啡豆,让异域芳香在厨房里飘散开来。但今天早上,他惊讶地发现录音电话上红灯在闪闪。谁会在星期天早上六点钟打来电话?他按下播放键,听到则来电。
“早上好,兰登教授,非常抱歉这早就打来电话。”礼貌话音显然有些迟疑,似乎带有南方口音。“叫安东尼·杰尔伯特,是彼得·所罗门先生执行助理。所罗门先生告诉,你是个早起人……他今天早上想尽快联络到你。
听到这个留言后,麻烦你直接跟彼得联系,好吗?你大概有他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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