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看眼那些毛巾,“能帮拿下面具吗?”他轻轻将面具交到西恩娜手中,然后开始忙乎起来。
首先,兰登抬起八角形盖子放回到洗礼盆上,将其恢复成他们最初所见到祭坛般小桌子模样。接着,他从壁橱里取出几条亚麻毛巾,将它们像桌布样铺开。最后,他按下洗礼盆灯光开关,正上方聚光灯亮,教堂里洗礼区和铺着毛巾木盖被照得明晃晃。
西恩娜将面具轻轻放在洗礼盆上,兰登又取出几条毛巾,像戴烤箱用厚手套般将它们裹在手上,然后将面具从密封塑料袋里取出来,小心翼翼地避免徒手触碰它。很快,但丁死亡面具就裸露着躺在那里,面孔朝上,正对着明亮灯光,活像手术台上被麻醉后病人脑袋。
面具充满戏剧性纹理在灯光下更加令人不安,褪色石膏进步凸显但丁年迈时脸上皱纹。兰登立刻用临时手套将面具翻转过去,让它面孔朝下。
面具背面看似远不像正面那苍老陈旧,不显得暗淡发黄,反而干净而洁白。
个浅汤碗。
兰登不知道自己应该在面具背面发现什,但显然不该是这样。
什都没有。
无所有。
只是个光滑、空无物平面。
西恩娜直起头来,脸茫然。“你觉不觉得这面要新些?”
确,兰登没有料到面具正反两面色差有这大,但
西恩娜似乎同样感到困惑。“这只是个石膏面具,”她低声说,“如果里面什都没有,那你和伊格纳奇奥当时在看什?”
怎知道,兰登心想,他将塑料袋表面绷紧,以便看得更清楚些。什都没有!兰登越来越沮丧,他将面具举高对着道光,细细地查看。正当他将面具微微倾斜点,以便看得更清楚些时,刹那间他觉得好像在顶端附近瞥见点微微变色痕迹——但丁面具额头部分背面有行横向斑纹。
是个天然瑕疵?还是……别什东西?兰登立刻转过身,用手指指他们身后墙壁上块装有铰链大理石嵌板。“看看那里面是否有毛巾。”
西恩娜有些狐疑,但还是照办,她小心地打开秘密壁橱,看到里面有三样东西——个控制洗礼盆水位阀门,个控制洗礼盆上方聚光灯开关,以及……摞亚麻毛巾。
西恩娜对兰登投以惊讶瞥。兰登在世界各地参观过太多教堂,知道洗礼盆附近几乎总会备有方便神父取用应急用吸水布——婴儿膀胱不可预测性是全世界洗礼都要面对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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