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尔萨斯生平介绍中有段危言耸听节选引起诺尔顿警觉,来自于他代表作《人口论》:人口增殖力,远远超出土地生产人类生活资料能力,因此必须有这种或者那种形式非正常死亡提早发生。人类恶行是减少人口积极有效执行者。它们是破坏大军先驱;还往往能独自完成可怕毁灭。但是,在这场灭绝之战中,如果它们未能成功,流行病盛行季节、传染病、瘟疫和恶疾,会排着恐怖方阵铺天盖地杀来,掠走成千上万生命。假如这种扫荡还不够彻底,还有不可避免大范围饥荒紧随其后,只要致命击,就能让世界人口和食物供给恢复平衡。
读到这段文字,诺尔顿心狂跳不止,不禁又瞄眼电脑屏幕上那个长鼻阴影静止画面。
人类,如果不加抑制,就会像癌症般。
抑制。诺尔顿可不喜欢这种语气。
他犹豫下,才再次播放视频。
静静停泊在海中“门达西乌姆号”船舱深处,协调员诺尔顿独自人坐在隔间里,试图专注于工作,却无法集中精神。他始终惴惴不安,又回头看那段视频,而且在过去个小时里,他直在研究这段九分钟长独白,说话人介乎天才与疯子之间。
诺尔顿从头开始快进播放,寻找可能错过线索。他快进跳过水下铭牌……跳过装着黄棕色不明液体漂浮袋……找到长鼻阴影出现时间点——丑陋畸形影子投射在滴水洞壁上……被柔和红光照亮。
诺尔顿仔细听他含混不清话语,尝试破译他雕琢繁复语句。在他话讲到大约半时候,墙上阴影赫然放大,语气也加强。
但丁笔下地狱并非虚构……它是预言!
猥琐苦难。磨人灾祸。就是明日之画面。
含混不清声音继续
人类,如果不加以抑制,就会像瘟疫、癌症般肆虐……代又代,人口数量急速递增,直到曾让们体面高尚、和谐共处舒适生活环境消失殆尽……让们内心恶魔原形毕露……为养儿育女而争到你死活。
这就是但丁九层地狱。
这就是等待们明天。
未来汹涌而至,在马尔萨斯无可辩驳数学原理助推之下,们在地狱第层之上摇摇欲坠……很快就会以们从未想象过速度坠落。
诺尔顿按下暂停键。马尔萨斯数学原理?他上网搜索下,很快找到相关信息:原来有位十九世纪著名英国数学家和人口学家名叫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他以预言地球终将因人口过剩不堪重负而崩溃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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