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很早就去世。”
警察深深叹息声:“真是不幸。如果有们可以帮忙,请只管说。”
“请告诉儿子死地方,还有投宿地方,想他有住宿费要付。另外,想同火奴鲁鲁日本领事馆取得联系,能借电话用?”
警察拿来地图,用记号笔划出儿子冲浪位置和投宿旅馆位置。她决定住在警察推荐镇上家小旅馆。
“个人对您有个请求,”名叫坂田半老警察临别时对幸说,“在这座考爱岛,大自然时常夺去人命。如您所见,这里大自然确十分漂亮,但有时候也会大发脾气,置人于死地。们和这种可能性起生活。对您儿子死深感遗憾,衷心同情,但请您不要因为这件事埋怨、憎恨们这座岛。在您听来或许是厢情愿辩解,可这是请求。”
不可能复生,灰也好骨也好遗体也好,还不都个样。她在火葬申请书上签字,付费用。
“只有美国运通卡……”幸说。
“美国运通卡就可以。”
幸想道,自己在用美国运通卡支付儿子火葬费用。她觉得这对于她是很不现实,和儿子被鲨鱼咬死同样缺乏现实性。火葬定在第二天上午进行。
“你英语讲得不错啊!”负责此事警察边整理文件边说。是个日本血统警察,名字叫坂田。
幸点头。
“太太,母亲哥哥九四四年在欧洲战死,在法德边境。作为由日本血统美国人组成部队员,在救援被纳粹包围得克萨斯营时被德军炮弹击中阵亡。剩下只有辨认证和零零碎碎肉片在雪地上四下飞溅。母亲深爱着哥哥,自那以来人整个改变。当然只知道改变之后母亲样子,非常令人痛心。”
如此说罢,警察摇摇头。
“无论名义如何,战争死亡都是由各方愤怒和憎恨造成。但大自然不同,大自然没有哪方。对于您,想确是沉痛体验,但如果可能话,请您这样认为——您儿子是同什名义什愤怒什憎恨概无缘地返回大自然循环之中。”
翌日火葬后,她接过装有骨灰小铝罐,驱车驶往位于北肖尔深
“年轻时在美国住过段时间。”幸说。
“怪不得。”说着,警察把儿子东西递过来:衣服、护照、回程机票、钱夹、随身听、杂志、太阳镜、化妆盒。切都装在不大波士顿旅行包里。幸也必须在列有这些零碎东西览表收据上签字。
“另外还有孩子?”警察问。
“不,就这个。”幸回答。
“您丈夫这回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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