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努小伙子当然不晓得个中缘故。见他们拒绝肥田沃土而味北上,自然感到惊愕、苦闷、困惑、狼狈以至丧失自信。
但小伙予性格似乎十分复杂。到过盐狩岭时,他已经彻底为自己把这些农民直带向北去这不可思议宿命般使命所俘虏。为使农民们高兴,他故意选择荒路和危险沼泽地。
越过盐狩岭往北走
行又往北走两天。这回发现片高地,虽没有那片地那肥沃,但不用担心水灾。
"怎样?"小伙子问,"这里也好。可以吧?"
农民们摇头。
这样问答反复几次之后,他们终于来到现在旭川。从札幌出发走7天,大约140公里。
"这里怎样?"小伙子并没抱什希望。
1.十二瀑镇诞生和兴衰
在札幌开往旭川早班列车上,边喝啤酒边看那本有套封厚书《十二瀑镇历史》。十二瀑镇是羊博士牧场所在之地。作用或许不大,但看看也没什损失。书中介绍著者1946年生于十二瀑镇,从北海道大学文学部毕业后作为乡土史学者活跃至今。虽说活跃,著作却仅此本。1970年5月刊行,当然是初版。
书上说,第批拓荒人进入现今为十二瀑镇这片土地是在明治十三年①初夏。他们总共18人,全部是津轻贫苦佃农,论财产无非几件农具、衣服、被褥以及锅碗菜刀之类。
①1880年。
他们走到札幌附近座阿伊努族村落,拿出所有钱雇位阿伊努小伙子当向导。小伙子身材瘦削,眼神黯淡,名字阿伊努语含义是"月之圆缺"(著者推测他大概有焦躁抑郁症倾向)。
"不成。"农民们回答。
"可再往前要爬山啰!"小伙子说。
"不怕。"农民们高兴他说。
于是他们翻过盐狩岭。
农民们避开肥沃平原而故意寻找未开垦腹地,自然有其原因。事实上他们每个人都欠屁股债没还,简直夜逃般背井离乡,必须极力避开容易被人发现平原地带。
但作为向导,他远比给人印象出色得多。他率领语言几乎不通且疑心极重脸色阴沉18个农民沿石狩川北上。他完全清楚去哪里能找到肥沃土地。
第4天行来到块地方:望无边,美丽鲜花到处盛开怒放,又得河水之利。
"好地方!"小伙子心满意足他说,"野兽少,土地肥,又能捕到大马哈鱼。"
"不成,"领头个农民摇头道,"再往里些好。"
小伙子心想,大概这些农民以为越往里走越有好地方。那好,再往里去就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