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同伴说,"或许真是那样。"
空调恒温器"咔嗒"响声。个静得出奇午后。
"要有信心!"说,"们不是自力更生干到这个地步?不借谁不欠谁。同那些只靠后台靠头衔飞扬跋扈家伙可不样。"
"过去们是朋友来着。"同伴说。
"现在也是朋友,"说,"直同心合力奋斗过来。"
"没有。讨厌人造黄油。"
"也同样。说到底就是这回事。至少过去们做是足可拍拍胸脯工作,也是们自豪之处。而现在不然,不过到处卖弄空洞词句罢。"
"人造黄油对健康有益。植物性脂肪,不含胆固醇,不易得成人病,再说味道也不坏,又便宜,又耐放。"
"那你自己吃去!"
沉进沙发,缓缓舒展手脚。
出20厘米。他脑后挂幅石版画。没有见过新石版画,画是生有翅膀鱼。看上去鱼对自己脊背生出翅膀并不很满意。大概不大懂其用场吧。"剥削?"再次——这次是自己问自己。
"剥削!"
"从谁身上剥削,到底?"
"从很多地方各榨取点。"
在天蓝色沙发上架起腿,目不转睛地注视恰好位于眼睛高度他手,和他手中圆珠笔动作。
"不希望你离婚。"
"知道。"说,"对,该谈羊吧?"
他点头把圆珠笔放回笔盘,用指尖擦
"码事。人造黄油们吃也罢不吃也罢,归根结底码事。老老实实翻译也好,自欺欺人人造黄油广告词也好,在根本上是码事。不错,们是到处卖弄空洞词句。跟你说,真诚话语哪里都没有,如同哪里都没有真诚呼吸真诚小便。"
"你过去可挺单纯着哩!"
"也许。"说着,把烟碾死在烟灰缸里。"肯定哪里有座单纯城镇,单纯肉店老板在那里切单纯火腿。如果你认为大白天就喝威士忌单纯话,只管放开肚皮喝去好。"
圆珠笔敲击桌面"嗑嗑"声久久统治着房间。
"是不好,"道歉说,"本来没打算这说。"
"反正们变,你不认为?"同伴说。
"样,谁也没变,什也没变。"
"真那认为?"
"那认为。不存在什剥削,那玩意儿纯属虚构。你也不至于以为救世军号角果真会拯救世界吧?你想过头。"
"也罢,定是想过头。"同伴说,"上星期,你、也就是们为人造黄油拟个广告词。其实是很不错广告词,反应也满好。可你曾吃过几年人造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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