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第二天也
如往常,缓慢地、没有接缝地过去
。
天与另
天之间
区别几乎只表现在天气上,假如天气相差无几,对日期
感觉势必很快消失,昨天与今天、今天与明天将无从分辨,时间将如失锚
船舶彷徨在无边无际
大海。
估算今天是星期二,佐伯应该像往常那样——当然
是说如果有人提出要求
话——向旅行团简单介绍图书馆
情况,
如
第
次跨进甲村图书馆大门那天……她以细细
高跟鞋登上楼梯,鞋声在幽静
图书馆里回响。长筒袜
光泽,雪白
衬衫,小巧
珍珠项链,写字台上
勃朗·布兰自来水笔,温文尔雅
(拖着长长
无奈阴影
)微笑。
切恍若遥远
往事,或者说感觉上几乎不具现实性。
在小屋沙发上
面嗅着褪色
布面
味儿,
面再次回忆同佐伯发生
性事。
让记忆按着顺序条浮上脑海。她缓缓脱衣,然后上床。不用说,
阳物已开始勃起,很硬很硬。但已没有昨天
痛感。龟头
红色也已不知何时消失
。
在性幻想中沉浸得累,便把平时做
运动项目再做
遍。用檐廊
扶手训练腹肌,快速下蹲,用力做伸臂投球动作。练出
身汗后,在林中小溪里浸湿毛巾擦身。水凉凉
,多少可以冷却
亢奋
心情。然后坐在檐廊里用MD随身听听RadioHead。自离家以来,
差不多反复听同样
音乐:广播乐迷
《小子A》、“王子”
《走红歌曲专辑》,有时也听约翰·科特伦
《
至爱》。
下午两点——正是图书馆参观时间——再次走入森林。沿上次那条小路走
程,来到那块平坦
空地。
坐在草地上,背靠树干,从伸展
树枝间仰望圆圆地敞开着
天空。可以望见夏日云絮白白
角。这里是安全地带,从这里可以平安折回小屋。用面向初学者
迷宫电子游戏打比方,也就是“level1”,可以顺利通过。可是由此往前,就要踏入更幽深更有挑战性
迷宫。小路越来越窄,进而被不怀好意
羊齿
绿海吞没。
但还是决定再往前走走看。
想试
试这森林究竟能走进多深。
知道里面有某种危险,但
想亲眼看
下、亲身感受
下危险到什
程度和是怎样
种危险。
不能不那样做,有什
从背后推动着
。
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大约是通向前面
小路。树木越来越威武挺拔,周围
空气密度越来越浓。头上树枝纵横交错,几乎看不见天空。刚才还洋溢在四周
夏日气息早已消失。这里似乎原本就不存在什
季节。稍顷,脚下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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