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君，”
“嗯？”
“中田
不单单脑袋不好使，中田还是个空壳。刚刚、刚刚明白过来。中田就像
本书也没有
图书馆。过去不是这样。中田脑袋里也有过书，直想不起来，可现在想起来
。是。中田曾是和大家样普通人，但次发生什
，结果中田就成空空如也空盒。”
“不过，中田，那说来们岂不多多少少都是空盒？吃饭、拉撒、干点儿破活，领几个小钱，时不时跟女人来家伙，此外又有什呢？可话又说回来，也都这活得有滋有味。为什不知道……家阿爷常说来着：正因为不能称心如意，人世才有意思。多
“星野君，”
“嗯？”
“能在中田身旁待些时候？”
“啊，可以呀。再说就算你叫去哪里，这大雨也出不门嘛。”
“说不定有奇事发生。”
出其他消磨时间办法，只好边说三道四边看着。
这时间里中田坐在石头前或看或摸来抓去，不时自言自语嘟囔句。星野听不清他嘟囔什大概在同石头说话吧。
中午时分，终于有雷声响起。
下雨前星野去附近小超市买满满袋子糕点面包牛奶回来，两人当午饭吃。正吃着，旅馆女服务员来打扫房间，星野说不用。
“你们哪里也不去？”女服务员问。
“若让直言快语，”小伙子说，“奇事已经发生。”
“星野君，”
“什？”
“忽然闪出这样个念头：中田这个人到底算是什呢？”
星野沉思起来。“哟，老伯，这可是很难问题。突然给你这问，还真答不上来。说到底，星野这人到底是什都稀里糊涂，别人是什就更糊涂。不是乱吹，思考这玩意儿最最头疼。不过，若让直说自己感觉，看你这人蛮地道，尽管相当出格离谱，但可以信赖，所以才路跟到四国。脑袋是不够灵，但看人眼光不是没有。”
“嗯，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待着。”星野回答。
“雷君要来。”中田说。
“雷君？”女服务员带着莫名其妙神色走开。大概觉得尽可能别靠近这个房间为好。
稍顷，远处传来沉闷雷声，紧跟着雨点劈哩啪啦落下来。雷声不怎雄壮，感觉上就像懒惰小人在鼓面上顿脚。但雨刹那间变大，瓢泼般泻下。世界笼罩在呛人雨味儿里。
雷声响起后，两人以交换友好烟管印第安人姿势隔石对坐。中田仍然边喃喃自语边摸石头或搓自己头。星野边看着他边吸万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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