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点下头,沉默会儿开口道:“那,把您猫君称为大冢君好?”
“大冢?”猫不无诧异地盯住对方脸,“什呀,那是?何苦……叫哪家子大冢?”
“不不,没什特殊含义。中田忽然想到罢。没有名字不容易记,因而适当取个。有名字,必要时还是方便。比如说吧,某月某日午后在××2丁目空地遇见黑猫大冢君并说话——如此这般,即使中田这样脑袋不好使之人也可以将事物归纳得井井有条,也就容易记住。”
“唔。”黑猫说,“不大明白啊!猫没那个必要。气味啦形状啦,接受实有东西即可。也没什不方便。”
“那是,这点中田也明明白白。可是大冢君,人就不能那样。为记住各种各样事情,无论如何都需要日期和名字什。”
“那是。”老人不无羞赧地说,像表示敬意似从头上摘去皱皱巴巴棉登山帽,“也不是任何时候同任何猫君都能讲。不过如果事事帆风顺,总可以这讲上几句。”
猫“唔”声,算是简洁地发表感想。
“说,在这里稍坐会儿可以?中田多少有点儿走累。”
黑猫慢慢欠身,长胡须抖抖地动几次,打个险些脱落下巴大哈欠。“可以可以。或者不如说可以也罢不可以也罢,愿意坐哪里就坐哪里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
“多谢。”男子挨猫坐下,“啧啧,从早上六点多直走到现在。”
“你好!”已进入老年男子招呼道。
猫略略抬起脸,很吃力地低声回应寒喧。只很大老年黑猫。
“天气好得很嘛!”
“啊。”猫应道。
“片云也没有。”
猫从鼻子里哼声。“端不便。”
“诚哉斯
“哦——,那,你……是姓中田喽?”
“是,小姓中田。猫君,您呢?”
“姓名忘。”黑猫说,“不是说全然不曾有过,只是活着活着那东西就用不上,所以忘。”
“那是。用不上东西很快就会忘掉,这点中田也不例外。”男子搔着头说,“听您这说,您猫君不是被哪户人家饲养?”
“往日确实给人家养过,可现在不同。倒是时不时去近处几户人家讨食吃……养就不算被养。”
“……现在没有。”
“好天气持续不下去?”
“傍晚就可能变脸。有那样感觉。”黑猫颤颤巍巍地伸出只脚,然后眯缝起眼睛,重新端详男子。
男子微笑着看猫。
猫摸不着头脑,困惑少顷,随后转念说道:“噢,你……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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