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应该谢谢你
招待才是。”
“如果方便话，今晚再吃
顿如何？”
放出引线。
“吃顿？”她重复道，“今晚有研究会呀！”
“研究会？”也复述遍。
“关于河流污染研究会。噢，例如合成洗衣粉造成鱼类灭绝等等，就研究这个。今晚轮到报告研究成果。”
不差。”
“使肉长到这个程度是件很辛苦事，要吃很多很多饭，还得吃蛋糕啦油炸东西啦等等。”
默然点头。她洗澡时，脱去衬衫和湿裤子，换上剩下衣服，倒在床上思忖下步怎
办。时间已近11点半。剩余时间仅有24小时多点点。必须好好筹划番才行，决不能让人生最后24小时稀里糊涂地过去。
外面仍然下雨，静静细细雨，几乎分辨不出。若窗前没有雨滴顺檐滴下，甚至下没下雨都无从知晓。汽车不时从窗下驶过，传来溅起路面薄薄积水声响。也可听到几个小孩招呼谁声音。女郎在卫生间哼着听不清旋律小曲，大概是她自己创作。
躺在床上不久，睡意汹涌袭来，但不能就势睡去。睡必是几个小时，什也做不成。
“倒像很实用研究。”说。
“嗯，那当然。所以如果可能，吃饭事最好改到明天，好？明天周日，图书馆休息，尽
但若问不睡干什，自己也全然不知干什好，取下床头灯伞上橡胶圈，摆弄
会又放回去。反正不能呆在房间不动，闷在这里无所得。要去外面做点什。至于做什走到外面再作打算不迟。
想来，人生仅剩24个小时这点颇有点妙不可言。该干事原本堆积如山，实际上却个也想不起来。又取下台灯伞橡胶圈，用手指来回旋转。蓦地，想起超级商场墙壁上贴法兰克福旅游宣传画：有河，河上有桥，河面浮着天鹅。地方似乎不坏。去法兰克福终此生倒也十分可取。问题是24小时以内不大可能赶到，即使可能也要被塞在飞机座位十几个小时，不得不吃机上那索然无味食品。况且亲眼目睹时又未必有画上那好看。看来无论如何只能如此心灰意冷地结束此生，无可回避。既然这样，也就无需计划旅行。旅行太费时间，而且大多都不如预想那般开心惬意。
终归能想得起来，只有同女孩起美美吃上顿喝上通。此外没有任何感兴趣事。翻开手册，找到图书馆电话号码，拨动转盘，找来负责参考文献那个女孩。
“喂喂。”女孩招呼道。
“最近有关独角兽书，实在谢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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