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好。”影子说,“太冷,伙食又差。”
“听说每天运动。”
“运动?”影子费解地看着脸,“噢,那哪里称得上运动!不过是每天被看门人从这里拉出去帮他烧独角兽,把尸体堆到板车上,拉去苹果林,浇油焚烧。点火前看门人用柴刀把兽头砍掉。你也见过他收藏那些漂亮柴刀吧?那小子怎看都不地道。只要情况允许,他笃定想把世界上所有东西砍个稀巴烂。”
“他也是镇上人?”
“不,不是。那家伙是雇来。专门以烧独角兽为乐,而镇上人是不感兴趣。入冬后已烧好多好多。今早死三头,会就得去烧。”
去不大舒服,其实没那糟。基本有水,有厕所,还有地下室。地下室点风也挤不进去。宾馆固然谈不上,遮风蔽雨还是绰绰有余。
“进去看看?”
“不,在这儿见就可以。”说。由于看门人小屋空气极端恶劣,有些头痛。哪怕稍冷点也还是能呼吸新鲜空气地方好得多。
“也罢,就领来这里。”言毕,看门人独自走进小房子。
竖起大衣领,坐在榆树下凳子上,用鞋后跟刨着地面等待影子到来。地面很硬,到处是硬邦邦残雪,墙脚处因阳光照射不到,雪仍然原封不动地保留着。
影子和同样用鞋跟刨阵子冻得硬如石头地面。冬季鸟儿尖刺刺地叫着从榆树枝腾空飞去。
“地图找到。”影子说,“比预想画得好,文字说明也得要领。只是迟步。”
“把身体搞坏。”
“听说。不过入冬后就太晚,本想早些拿
片刻,看门人领着影子从小房子出来,他像要用打有铁钉皮鞋底踏烂冰冻地面似大踏步穿过广场,后面缓缓跟着影子。看起来影子并不像看门人说那神气活现,脸比以前瘦些,眼睛和胡须格外引人注目。
“两人单独呆会吧,”看门人说,“想必攒肚子话,慢慢说好。不过时间不可太长。弄不好再贴在起,重新分开可就费事。况且你们那做也是徒然,只能给双方增加麻烦,对吧?”
点头表示赞同。想必如其所说,合为体也还是要被分开,无非使他故伎重演。
和影子用眼睛瞄着看门人,看他锁好门往看门小屋走去。鞋钉咔哧咔哧啃咬地面声响渐离渐远,俄顷传来沉重木门关合声。看门人不见之后,影子在身旁坐下,和样用鞋跟在地面刨坑。他上身穿坑坑洼洼粗眼毛衣,下面是工作裤,脚上是那双送旧工作鞋。
“身体可好?”试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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