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再次消失。朝话筒吼几次,都无反应。沉默如同枪口冒出烟从话筒口袅袅升起。音场混乱。放回话筒,脱去睡袍,换上运动衫和棉布裤。而后去卫生间用电动刮须刀三下五除二刮胡须,洗把脸,对镜梳理头发。由于睡眠不足,脸肿得活脱脱成廉价奶酪饼。真想尽情酣睡,睡好后精神抖擞地开始普通地道生活。为什人们偏偏不准休养生息呢?独角兽也罢夜鬼也罢,与有何相干!
在运动衫外面套上尼龙风衣,把钱夹、零币和小刀装入衣袋。略迟疑,又把独角兽头骨用两条毛巾团团包起,连同火筷起塞入旅行包,再把已装进安全盘模糊运算完毕手册贴其旁边投入包中。这间公寓套房绝对算不上安全。若是老手,不消洗块手帕工夫便可把房门和保险柜全部打开。
穿上终归只刷洗只网球鞋,夹起旅行包走出房间。走廊里不见人影。避开电梯,沿楼梯下楼。天光尚未破晓,公寓片寂然。地下停车场也空无人影。
情况有点蹊跷,有两个放哨人其实未尝不可,然而没有。看来彻底忘存在。
拉开车门,旅行包放在助手席,打开引擎,5点眼看就到。面巡视左右,面驱车驶出停车场往青山赶去。路面空空荡荡,除匆匆返回出租车和夜行卡车,几乎不见车影。不时瞄眼后望镜,未发现有车跟踪。
事情发展未免反常。素知符号士们惯用伎俩。他们不干则已,干必定彻底,全力以赴,般不至于收买什虎头蛇尾煤气检修员,不至于放松监视既定目标,而总是选择最快捷最正确方法毫不犹豫地付诸实施。两年前他们曾逮住5名计算士,用电锯把头盖骨上端整个锯下,从中读取活数据。结果尝试失败,致使被掏空脑浆、掀去天灵盖5具计算士尸浮东京湾。他们做事便是如此不做二不休。而这次却反常态。
5点28分时把汽车开进超级商场停车场,马上就到约会时间。东方天际隐隐泛白。
夹着旅行包走入商场。空旷场内人影寥寥,收款台那里个身穿条纹制眼年轻男店员正坐在椅子上翻阅待售周刊。个年龄和职业都不易估计女子独自推着装满罐头和速食品购物车在过道上东张西望。拐过摆满酒类货架,走到咖啡屋。
柜台前排列大约打小圆凳上,没有她身影。在最靠边凳子坐下,要来冷牛奶和三明治。牛奶冷得品不出什滋味,三明治则是保鲜纸里现成品,面包片黏糊糊地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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