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想道:此刻是不是该打开看看里面是何货色。说不定应放进电冰箱,也有可能是活物,或者是稀世珍品也未可知。问题是实在累得塌糊涂。况且,若果真如此,对方也该向负责地交待句才合情理。等电话铃响完,口唱干剩下威士忌,熄掉床头灯,闭起双眼,旋即,睡意如同张早已张口以待黑色巨网自天而降。昏昏沉入梦乡,管它三七二十。
睁眼醒来,四下若明若暗,时针指在6点15分。弄不清是早晨还是傍晚,便穿上裤子走到门外,往隔壁房间门上看看:门上插着份晨报,由此知道现在是早上。订报在这种时候大有好处,看来也该订份报纸才是。
就是说,几乎睡10个钟头,本来身体还在要求休息,加上反正今天整日无事,再睡觉其实也无所谓。但还是决心起床。同崭新纤尘不染太阳同醒来时惬意之感是任凭什都无法替代。用淋浴精心洗罢身体,刮胡须,又如往常地做大约20分钟体操,开始吃现成早餐。电冰箱里已空空如也,需要补充食品。坐在厨房餐桌前,边喝橘汁,边用铅笔在便笺上开列购物清单,页写不下,又写页。反正超级商场尚未开门,外出吃饭时顺便采购即可。
把卫生间衣篓里脏衣物扔进洗衣机,拧开水龙头哗哗啦啦洗网球鞋。这当儿,陡然想起老人送那件谜样礼物。于是把右脚那只尚未洗完网球鞋扔在边,用厨房毛巾擦擦手,折回寝室拿起帽盒。较之体积,盒子依然那轻,轻得令人不无生厌,委实轻得出格。有东西触动头脑中那根弦。这并非有什具体根据,不妨说只是种职业性敏感。
转身环视房间。房间静得出奇。仿佛声音已被消除殆尽。试着咳嗽声,咳嗽声倒还真真切切。掏出小刀,用刀背敲敲茶几,同样囊囊有声,旦体验过消音事件之后,段时间里总是难免对寂静疑神疑鬼。打开阳台窗扇,车声鸟鸣随即传来,这才阵释然。
进化也罢什也罢,世界还是充满各种音响才对头。
接着,用小刀划开包装胶带,划得很小心,以防损伤里面东西。盒最上边塞满揉成团团报纸。展开两三张看看,全是三周前《每日新闻》,不见任何特征。便从厨房里拿来塑料垃圾袋,将报纸古脑儿扔进去。报纸着实塞不少,足有两个星期份数。无不是《每日新闻》。除掉报纸,下面是小孩小指大小软绵绵东西,不知是聚乙烯还是泡沫塑料。用双手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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