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伫立相当长时间。门却怎等也不开。和电梯好像幅题为《和电梯》静物画样凝然不动。有点不安起来。
说不定电梯出故障,或者电梯操纵员—假定某处存在个负责此项工作之人—把身陷此箱事忘到九霄云外也未可知。这存在时常被人忘记。不管怎样,其后果都是被封闭在这不锈钢密室之中。侧耳倾听,不闻任何声息。又把耳朵紧紧贴在不锈钢壁上试试,还是无声可闻。惟有耳轮廓徒劳地印在壁上。电梯俨然架式样特殊高效消音金属箱。打口哨吹吹《少年丹尼》,出来声音像只患肺炎狗喘息。
只好靠在电梯壁上,决定通过数点衣袋里零币来消磨时间。当然,对从事这种职业人来说,消磨时间也是项重要训练,就像拳击运动员总是手握橡皮球样。就是说,这并非单纯意义上消磨时间。只有通过动作反复,才有可能将个别倾向化为习惯。
总之,平时总是注意在衣袋里留有相当数目零币,右侧衣袋里放百元和五百元,左侧放五十元和十元。元和五元零币原则上放进裤子后袋,不用于计算。于是将两手插入左右两只衣袋,右手数百元和五百元,左手点五十元和十元,二者并行不悖。
没做过这种计算人恐怕难以想象,起始阶段还是颇有难度。因为大脑右半球和左半球要分别进行完全不同计算,最后像吻合切开西瓜样将两组数字合在起。而这是非常复杂,如果不习惯话。
至于是否真要将大脑左右两半球分开使用,这点也说不清楚。若是脑生理学专家,也许采用更为特殊说法,但来不是脑生理学专家,二来实际计算中确实觉得是将大脑左右两半球分开使用来着。就计算完后疲劳感来说,也好像在质上与进行般计算后疲劳感大为不同。因此作为权宜之计,暂且认为自己以脑右半球计算右边衣袋,左半球则在计算左边衣袋。
总说来,这人对世上种种事象、事物和存在恐怕都习惯做权宜式考虑。这并非因为属于权宜式性格—当然承认自己有几分这样倾向—而是因为发现对于世上大多数情况,较之正统式解释方法,采用权宜式把握方式更能接近事物本质。
譬如,即使们把地球视为个咖啡桌而不看做是球状体,在日常生活这个层次上又有多少不便之处呢?诚然,这是个相当极端例子,并不是说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如此随心所欲地妄加变通。只是,将地球祝为巨大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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