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绿意。风又吹起来,在宽广湖面上拂起白色小水波。个高高男子划着皮艇,像只大豉虫般毫无声响地从他面前驶过。
大概再也不会来这里吧,也再也不会见到惠理。两个人就这在各自限定场所,继续前进着各自道路。就如青所说那样,已经回不去。这想话,悲伤就会从某处像水样无声无息地涌来,那没有形状而透彻见底悲伤。这是他自身悲伤,也是在伸手不可及之处悲伤。胸口像是被剜去块地痛苦,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车开到柏油路上后,作在路肩上停下车,关掉引擎,人靠在方向盘上闭起眼睛。为调节心脏跳动,需要慢慢地做深呼吸不可。不知不觉,忽然感觉到——身体靠中心位置处块冰冷而坚硬东西——像是经年累月都不会消融严寒冻土芯子般。那是内心痛苦和窒息所造成。到此为止,作不知道自己身体中还存在着这样东西。
但这是应有内心痛苦,也是应有窒息。这是他必须感觉到。那块冰冻芯子他必须点点去溶化。也许会需要很久,但这也是他必须去做。而为溶解那块冻土,作需要他人温暖,单凭他自己体温是不足够。
先回东京吧,这是第步。作旋动钥匙,再次发动车引擎。
开往赫尔辛基返程上,作心中祈祷着惠理在森林中不被邪恶小矮人抓到。现在他所能做,不过祈祷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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