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灰田询问
下旅馆
主人，主人说这样话你带着去就是。主人给中学打电话，帮忙交涉让他们借出钢琴。两人吃过午饭后，翻山去那所中学。因为刚下过雨，山道很滑，绿川把挎包斜背在背上，稳稳当当快步前进着。看上去是城市里长大，但意外腰腿像是很强壮。
音乐教室里直立式钢琴键盘上按键都不齐，音调也不怎理想，但整体来说还算在能接受范围。钢琴师坐在嘎嘎作响椅子上，伸展手指把八十八个键都试下，确认几个和弦音。五度、七度、九度、十度。他看上去并不算满意那琴声，但只是通过这样按着键盘，像是定程度上得到物理上满足。灰田觉得这样敏捷而强韧手指动作，定是相当有名钢琴手吧。
大致上搞清楚钢琴状态后，绿川从挎包中拿出个用布做小袋子，小心放在钢琴上。袋子是用上等布料做成，开口地方用纽扣扎起来。灰田想到这里面说不定是谁骨灰。他动作给人种印象，演奏钢琴时这样把袋子放在钢琴上，已然是他习惯。
接着，绿川有些犹豫似弹起“roundmidnight”。开始，像是把脚伸到小溪里试探下水流速度、找寻落脚地方那样，他用心仔细地个个弹着和音。主旋律结束后，紧接着是长段即兴adlib。随着时间过去，他手指就像如鱼得水那样，更加敏捷而开阔活动起来。左手鼓舞着右手，右手刺激着左手。灰田青年虽然不怎懂爵士，但凑巧知道塞隆尼斯?孟克TheloniousMonk所做这首曲子，感受到绿川演奏实在是出色——
他演奏里埋藏着深邃灵魂，足以让人可以忽略钢琴音高问题。在深山里所中学音乐教室里，只有自己个作为听众来倾听，身体内部污秽感觉就像被洗净般。音乐那份率直美与充满臭氧清爽空气、透明冷澈溪流重合呼应在起。绿川也专注于演奏，现实中杂事像是从他身边消失泯灭。灰田青年还没有见过投入到这种地步人。他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绿川那像独立生物样动着十根手指。
过大约十五分钟，曲子弹完，绿川从包里拿出厚毛巾把脸上汗细细擦拭去，然后像是冥想般闭会眼睛。会儿后说道：“这样就可以，已经足够。差不多回去吧。”他伸出手拿起钢琴上小布袋，再次郑重地放回包里。
“那个袋子里是什？”
“是护身符哟。”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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