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坐立不安,周围一切都好像失去了意义。”
岛本默不作声看着我,始终面带一成不变的浅浅的笑意。那是绝对不受任何干扰的恬静的微笑,我无法读出其中的情感。这微笑深处应该潜在着什么,但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向我显露。每次面对这微笑,一瞬间我都似乎迷失了自己的情感,全然搞不清自己位于何处,向何方行进。但我还是耐心找出自己应出口的话语。
“我是爱你的,确实爱你。我对你怀有的感情是任何别的东西所无法替代的。这以前我几次眼睁睁地失去了你,但那是不应该的,是错误的。我是不应该失掉你的。几个月来我彻底想通了:我的的确确爱你,我无法忍耐没有你的生活,再也不希望你去任何地方。”
听我说完,岛本好半天闭目一声不响。炉火继续燃烧,纳特·“金”·科尔继续唱老歌。我想补充点什么,却无话可说。
“嗳,初君,好好听我说,”岛本终于开口了,“这是至关重要的事,好好听着。刚才我也讲了,在我是不存在所谓中间的。我身上不存在中间性的东西。不存在中间性的东西的地方也不存在中间。所以对你来说,或全部收留我,或全部舍弃我,二者必居其一。这是基本原则。如果你认为眼下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也没关系,我想是可以持续的。至于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为其持续而竭尽全力。如果我能来见你我就来见,为此我也会付出相应的努力。但不能来见时就不能来,而不可能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这点是很明确的。但如果你不喜欢这样,不希望我再去别处,那么你就必须全部收留我,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部,连同我拖曳的和我担负的。同时我也收留你的全部,全部!这个你可明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明明白白。”我说。
“那么你仍然真想同我在一起?”
“这我已经决定了,岛本。”我说,“你不在的时间里我不知就此考虑了多少次,已经下定了决心。”
“可是初君,你太太和两个女儿怎么办?你不是爱太太和女儿的吗?你应当是很珍惜她们的。”
“我是爱她们,非常爱,非常珍惜,的确如你所说。同时我也明白——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我有家室,有工作。两方面我都没有什么不如意,迄今为止两方面都顺顺利利。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我明白这点。一年前见到你以后,我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岛本,我的最大问题就在于自己缺少什么,我这个人、我的人生空洞洞缺少什么,失却了什么。缺的那部分总是如饥似渴。那部分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