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纪子视线没从脸上移开。
“你肯定在考虑什,”她说,“但不知道那是什。要是能帮上忙就好……”
突然涌起股强烈冲动,恨不得向有纪子吐为快。若能将憋在自己心里话五十和盘托出该是何等痛快啊!那样就再也无须遮遮掩掩,无须逢场作戏,无须说谎骗人。喂,有纪子,其实是另外有喜欢女人,无论如何也忘不她。好几次都悬崖勒马,为保护你和孩子所在这块园地而悬崖勒马。但这已是最后极限,往下再也收勒不住。下次她再出现,天塌地陷都非抱她不可,实在忍无可忍。有时候边抱你边想她,甚至想着她自慰。
然而,当然什也没说。即使现在对有纪子如实道出也全然无济于事,说不定只能使全家陷入不幸。
饭后回办公室继续工作。可是已经无法埋头工作。自己对有纪子说话时采取超出必要限度高压姿态,而这使自己心情糟到极点。所说事情本身或许无可厚非,但那理应从更可钦佩人口中说出。而向有纪子说谎,背着她见岛本——压根儿没资格对有纪子发那番堂而皇之议论。有纪子真心实意地为担心,这点显而易见,以贯之。相比之下,自己生活方式中果真存在着堪可称道类似贯性和信念东西
“可以。不是责怪你,也不是责怪任何人。”说。
“这就打电话,把买那份股不剩卖掉。所以你不要那生气。”
“哪里是生什气。”
默默地继续吃饭。
“说,你是不是有什话想跟说?”有纪子盯着脸,“要是心里有什想法,直截当地跟说好?即使不好开口也没关系。只要能做,定尽力而为。自然不是那不起人,世事也好经营上事也好都不大明白,可反正不希望变得不幸,不希望你个人那愁眉不展。眼下生活你可有什不遂心地方?”
摇头道:“不遂心根本没有。喜欢现在工作,觉得有干头,当然也喜欢你。只是有时候跟不上父亲节拍。从个人角度上讲并不讨厌他,这次事也还是把他好意作为好意来接受。所以并非生什气。只是有时候弄不清楚自己这个人,不知自己做事究竟对还是不对,为此感到困惑不解。不是什生气。”
“可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叹口气。
“还动不动这样叹气。”有纪子说,“总之看上去,你近来有点心烦气躁,时常个人闷闷地考虑什。”
“也莫名其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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