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默默地驱车赶路。想必她有难言之隐,就让她安静会儿好。但这时间里,发觉岛本情形有点反常。她开始以古怪声音喘息,要拿什作比较话,那声音有些像机器响动,以至最初还以为引擎出故障。然而声音毫无疑问来自旁边座位。并非呜咽。听起来就好像支气管开个洞,每次呼吸都从洞里漏气。
等信号灯时,看眼岛本侧脸。面如白纸。而且整张脸像涂层什似,硬橛橛很不自然。她把头靠在椅背上,直视前方,全身动不动,只是时而半义务性地微微眨下眼皮。往前开会儿,找合适地方把车停下。这里是已经停业保龄球馆停车场,俨然飞机库般空荡荡顶盖下,竖着块巨大保龄球瓶招牌,荒凉得简直像来到世界尽头。偌大停车场只停们这辆车。
“岛本,”招呼道,“喂,岛本,不要紧吗?”
她未回答。只是靠着椅背,以那古怪声音喘息不止。把手贴在她脸颊上。脸颊冷得就像受这周围凄凉光景感染似,没有血色,额头也没有暖意。紧张得透不过气:莫非她要这死去不成?她眼睛里已全然没神采。仔细窥看眸子,同样无所见,深处僵冷黯淡,如死本身。
“岛本!”再次大声叫她。没有反应,极细微反应都没有。眼睛哪儿也没看,连有无意识都看不出。想还是领去医院为好。而若去医院,恐怕很难赶上飞机,但情况已不容考虑这些。岛本可能就这样死去,无论会发生什,都不能让她死去!
但正要发动引擎时,却发觉岛本想要说什。关上引擎,耳朵贴在她唇前,但还是听不清她说什。较之话语,听起来更像是门缝里吹来风。她拼出浑身气力似重复说好几遍,全神贯注侧耳倾听——似乎说是“药”。
“想吃药?”
岛本微微点头,委实微乎其微,几乎分辨不出。看来这已是她能完成最大动作。摸她大衣袋,里面有钱夹和带匙扣几把钥匙,但没有药。接着打开挎包。包内格袋里有个纸药袋,里面有四粒胶囊,拿出给她看:“是这个?”
她眼珠不动地点下头。
放倒椅背,张开她嘴,塞进粒胶囊。可是她口腔干得沙啦沙啦,根本不可能将胶囊送入喉咙里。四下打量,看有没有类似饮料自动售货机那样东西,但没有见到。而要上哪里去找,又没有时间。附近带水气东西惟独雪。幸好雪这里要多少有多少。下车,挑选檐下看上去还干净已变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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