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点半,那位太太说要出去买点东西,离开病房。两个病人都睡熟。午后阳光洒满整个房间,也不禁坐在圆椅上打起瞌睡来。窗旁桌上,黄菊白菊插在花瓶里,告诉人现在是秋天。病房里飘满中午吃剩□鱼香味。护士们依然发出喀吱喀吱鞋音走来走去,用清晰声量交谈看。她们偶尔走进来,见到两个病人都在熟睡时,对微微笑就消失。想看点书报,可是病房里没有书报杂志,只有月历挂在墙壁上而已。
想起直子事。想起她只有发夹裸体。想起她□和阴毛暗影。为何
也许你说对。可是,你懂得怎样照顾他吗?”
“刚才看过,大致上懂。检查点滴状况,喂他喝水,抹汗,除痰,尿瓶在床底下,饿就喂他吃午餐剩菜。其他不懂就问护士。”
“光是知道这些就没问题。”阿绿微笑着说。“不过,他脑筋现在开始有问题,有时会说些古怪话,令人莫名其妙。如果他说,你可不要太介意哦。”
“不要紧。”说。
回到病房,阿绿对父亲说有事出去下,这段期间会照顾他。父亲对此仿佛毫无反应。也许根本不解阿绿意思。他仰卧看,直凝视天花板。假如不是位偶尔眨眨眼话,可以说如同已死。眼睛像是喝醉似布满红丝,深呼吸时鼻子轻微隆起。他已无法动弹,阿绿对他说话也不会作答。他那混浊意识底层所思所想是何,猜也猜不透。
阿绿离开后,想跟他说点什,但因不晓得说什好,最后沉默不语。不久他就闭起眼睛睡着。坐在他床边椅子上,暗中祈祷他可别就这样死去才好,同时观察他鼻子不时抽搐情形。接看想到,如果在陪伴期间这人停止呼吸话,未免太奇妙。由于和这人刚第次见面,和他是透过阿绿才结识,而和阿绿关系,只不过是在“演剧史2”同班上课而已。
他并没有死去,使仅沉沉入睡而已。把耳朵凑上前去,听见轻微呼吸声。于是安心地踉邻床太太聊天。她以为是阿绿男朋友,直提起阿绿事。
“她真是好女孩。”太太说。“照顾父亲无微不至,亲切又温柔,细心又坚强,人又漂亮。你要好好珍惜,不能放弃她哦。现在很难找到这好女孩。”
“会。”适当地敷衍她。
“有个二十岁女儿和个十七岁儿子,但他们根本不到医院来。放假就跑去冲浪啦约会,天到晚只顾着玩。好过分啊:只懂得榨取零用钱,钱到手就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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